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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琼玉方才大剌剌走了进来,像是并未察觉摄政王的表情有什么异样,只见摄政王一身素衣戴孝,又见府中设有灵堂,先是呆了半响,而后便脱下那身红色的外裙,交给来福。又跪在太妃的灵位前,“娘娘,是琼玉来迟了一步,娘娘怎的就去了,这些年琼玉在洛州甚是思念娘娘,琼玉都没见到娘娘的最后一面”

沈念见她方才穿得还算端庄得体,一身红裙倒也算是个清秀美人,却因她方才当众脱衣的举止大为吃惊,尤其是她当众脱下了那身红色外裙,却露出腰间别的整齐的六把匕首。

此刻赵琼玉又哭得极伤心难过,身子轻轻颤抖,略显柔弱,在她看来,赵琼玉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割裂的。

赵琼玉想拿帕子拭泪,却摸到了腰间的匕首,手上的动作一滞,她偷瞄了季凌洲一眼,取下腰间的匕首,抽噎了一声,解释道:“殿下,从洛州到长安,路途遥远,臣女带了不少金银,这些匕首是拿来防身用的。”

她便将那些匕首踢得远远的。

自从当年离开了摄政王府,回了洛州后,便去请教那些同她出身入死的兄弟,为何摄政王不喜欢她,从他们口中得出的一致结论,“郡主性子豪爽,为人仗义,只适合当兄弟。”

她母亲早亡,父亲没再续弦,定北王常年在外征战,带女出征,琼玉郡主也一直在军营里长大,学得一身男子的豪爽大气。

自从她得知赐婚的消息,便特地去学了洛州城里的那些贵女的举止打扮,为的便是能赢得摄政王的欢心。

“不知郡主此番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季凌洲微皱起了眉头。

琼玉抹去脸上的泪痕,脸上堆起了笑,朗声道:“来福,将圣旨拿给殿下看。”

来福打开手里的锦盒,拿出那明黄绸布的圣旨,双手递给赵琼玉。

赵琼玉再笑吟吟的将圣旨递给季凌洲。

季凌洲却抬手阻拦,摆手道:“不必了,这是太子的意思,本王确打算成婚,但本王要成婚之人却并非是琼玉郡主。”

赵琼玉拿圣旨的手一僵,低头掩饰了眼中的那抹黯然,却并未生气,“这些年殿下都是孤身一人,我从未听说过殿下心仪旁的女子,殿下倒也不必为了赶琼玉走,随口编谎话骗人。”

季凌洲担心沈念会误会,起身走到沈念的身侧,握住了她的手,“本王并没有骗郡主,这便是本王要娶的王妃,骁骑将军之女沈念。”

沈念见琼玉的脸上无半分气恼,脸上的笑容不减,那毫不掩饰的爱慕眼神,好像并不会因为季凌洲的话而退缩。

“琼玉爱慕殿下多年,得知陛下赐婚的消息不知有多高兴,琼玉在入京前,便已经立下誓言,要让殿下看到琼玉的改变,让殿下喜欢琼玉。”

她又看向沈念,只见她容颜绝色,举止得体端庄,一颦一笑都显得气质出众,与众不同,原来她的那些兄弟们说的都没错,摄政王殿下的确喜欢端庄柔弱的女子。

她走到沈念的面前,一把握住沈念的手腕,“可否请沈娘子移步,我有几句话想对沈娘子说。”

沈念被她嵌住手腕,挣脱不开,这赵琼玉的劲儿实在太大了,她被掐得生疼,赶紧提醒道:“郡主能先放开吗?”

赵琼玉摸了摸鼻子,见沈念那雪白的皓腕已经红了一大块,赶紧拱手致歉,“对不住,我天生力气大,我差点忘了,你和父王军营里的那些糙老爷们不一样,我母亲去世的早,我和那些男子一起长大,一起习武,这手劲也比寻常人的大,还请沈娘子见谅。”

“无防。”

季凌洲心疼地为沈念揉了揉手腕,又拿出随身带的药膏,用指尖为她轻轻地点涂,又俯身替她轻吹在手腕上,“还疼吗?”

沈念一把将手从他手里抽离,“我没事了。”

她又看向赵琼玉,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眼神,很快那眼神又恢复了平静,还是那个性烈如火的琼玉郡主。

季凌洲眼皮都没抬一下,“明日我会去信到洛州与定北王解释,本王从前从未有过娶妻的打算,直到遇到了念念,本王才动了这个念头,本王此生要娶之人也只有沈念一人。”

赵琼玉耸了耸肩,好像对季凌洲这般冷漠的态度习以为常,“太子登基称帝,若是殿下再得罪父王,使得太子与父王联手,只怕殿下也会很为难吧!”又看向沈念,“难道沈娘子也忍心看着殿下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

沈念虽然不太懂得朝堂局势,但也明白赵琼玉说的话中深意,太子素有野心,今日吃了这样大的亏,又差点命丧摄政王之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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