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只开车的岳寒山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人别扭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道:“你离近点看嘛,别真出什么事了。”
虞清坐过去,按理说,这个时候秦奏便是再不愿意说话也该有反应了,这人是从来不在车上睡觉的。
“秦奏。”虞清又喊了几句,他皱起眉,伸手试了试昏睡人的额头。
很烫,比早上时还要烫。
他就不该同意秦奏跟他一起来的。
“怎么了?”岳寒山瞧见虞清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不再那副懒散的模样,坐直了朝身后问道。
“他烧的好严重。”虞清有些急了。
岳寒山闻言看了眼导航,安慰着后面的虞清:“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汽车猛的一提速,奔驰着朝医院开过去。
虞清一直喊着秦奏的名字,但秦奏却没有给他一声回应,担心上了头,哪里还记得方才的生气的事。
医院人来人往,随处可见因为天气骤然降温而感冒的病人,虞清陪坐在秦奏的床边,等一瓶吊水挂完,人终于醒了。
虞清垂着眼睛,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自然地搭在床沿,视线中手背上突然覆盖上一只熟悉的大掌。
“你醒了。”虞清抬头。
秦奏正专注地看着虞清,身上的温度下去了一些,只依旧头昏脑涨的,医院嘈杂的声音从耳边掠过,他嗓子有些干,喝了虞清喂过来的半杯水后,坐直了身体,道:“清清,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虞清抿了下唇,没说话,但秦奏对这个问题太过执着,在他耳边问了一遍又一遍,一副他不给出回答便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想听我回答什么?”虞清紧盯着他问道。
“你在担心我,清清。”秦奏肯定地说着。
“我的确在担心你,所以你想说什么呢?”虞清闭了闭眼睛道。
是,他是有些担心,可他也不认为这就代表着什么,眼前这个身体不管怎么说都是秦奏的,眼前这个灵魂也同样和他相处了几个月,诚然,这几个月回过头来一看是场piàn • jú,可终究这样久了也无法让虞清对他毫无感情。
感情与感情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掺杂着恨意的情感无法与他对真正秦奏的感情相比较。
有些时候,虞清恨不得秦奏早点死了,又或者出什么意外一睡不醒,在睁开眼时灵魂又变成他熟悉的秦奏。
可有些时候,只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就无法对这个人做出无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