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带着血战后的……泥点子。加上被是打湿的毛毛黏在一起一缕一缕的,看起来比流浪猫都还要狼狈三分。
虞书年拆了一包专门给猫做清洁的手套,擦了两遍才勉强恢复跑出门前的样子。
他擦完以后,布偶猫舔舔嘴巴,显然也是吃饱喝足,在原地抖抖毛然后自己趴窝里面舔毛去了。
衣柜里两床换洗的被子,虞书年拿出来展开搭在沙发上,也不用多铺什么,也能将就一晚上。
柏弈然吹干头发清清爽爽往沙发上一坐,“给我弄的?谢了啊。”
客厅不大,沙发自然也不会大到哪去,一米多的沙发,虞书年自己躺着都有点费劲,更何况是柏弈然,虞书年伸手就要去拉他,“你睡床,沙发太小了你睡不下。”
“睡得下,怎么会睡不下,我就睡这。”柏弈然掀开被子往里一钻,用事实证明,这个横向一米三的沙发能够把一米八的他完美容纳,“你看,正好。”
虞书年:“?”
你曲起的膝盖已经快把被撑起来了。
“你这样睡得多憋屈,我……”
“不憋屈,网吧包宿没有包间的时候,椅子我都睡过,沙发怎么憋屈了。”柏弈然打了个哈切,“你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早自习呢。”
说到早自习,柏弈然不由得又念叨了两句,“不分班没法上课,分班之前这两天也不说给放个假,还要求早自习必须到场,唉……命苦啊。”
“早晨背东西记忆深刻,比其他时间段也轻松些。”虞书年见他拢着被子合眼准备睡了,便起身接了水,也打算休息。
这个说法是有科学依据的,但柏弈然对此也来了兴致,翻了个身问道:“你也这么觉得?你一般也都是早上背单词课文什么的?”
虞书年罕见的被问住:“……我没有刻意的背过这些。”
“嗯?”
虞书年解释说:“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课文上课的时候看几遍就能背诵的差不多。”
柏弈然:“……?”
他抿了抿唇,两眼无神,如果这话是别人说,他肯定嗤笑一声装B,但是偏偏是虞书年说的,还是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说出口,似乎根本不觉得背诵这东西是个事。
柏弈然忍不住好奇学霸的学习任务,“那单词呢?也是课上看?”
虞书年摇摇头,“单词的话,只靠课内的是不够的。”
这个答案让柏弈然微微昂首,感觉虞书年从学神身份下凡了。
虞书年紧接着说:“平时多做阅读理解,看看作文,或者英语报纸和新闻,看的时候顺便背下来,单词自然而然就会了。”
柏弈然:“……”
好一个顺便。
好一个自然而然。
柏弈然是真怕虞书年这个时候问他一句,你是怎么背的,然后他回想着自己熬个通宵,出师表一段一段背,完全背下来要一星期还勉勉强强磕磕绊绊,不连贯还容易忘的样子。
他咳嗽着适时地止住了这个话题,被子拽上来,“一说学习我都头疼,睡觉睡觉。”
说完,柏弈然又从被子里探出点头,两指并拢抵过眉梢,笑着说:“帮我关下灯,多谢。”
“好。”
随着‘叩’的一声响,客厅顿时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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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虞书年常年早起的生物钟使得他在早晨五点半准时醒来。
养成了习惯,不管晚上几点睡的,哪怕整个睡眠过程不足两小时,他都会按时起床。
白天还要上早自习,自然是没时间睡回笼觉。
当他打开房门出来,却见客厅沙发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睡衣也叠好摞在上面,就是不见昨晚睡在这的人。
走了?
可这个时间寝室也没开门。
时间这么早,柏弈然会去哪?
正奇怪着,敲门声响了。
虞书年打开门,看见柏弈然满头大汗的样子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去晨跑了?”
柏弈然面无表情的把拎在手里的布偶猫抬高到他面前,“我知道你的猫昨晚是怎么跑出去的了。”
虞书年:“……”
屡次出门和流浪猫比武的布偶猫失去了它早餐加餐的一个罐头,只能干巴巴的啃猫粮。
“正好你醒了,来吃早饭吧。”柏弈然把顺便带回来的早饭放在桌上,洗了把脸降温。
早餐是从学校食堂买的,用料很足,粥里面都有不少肉眼可见的肉丝。
还有馅料汁水浸透包子皮的肉包,和泡过水还热乎的盒装牛奶。
学校里的牛奶都是统一定制的,虞书年从没买过,但……他上辈子在自己的桌上见到过,高一下半学期开始,陆陆续续的隔几天会有人给他送,也是热的,包装完好,吸管也牢牢地粘在纸盒上。
后来可能是知道他没喝,所以就没有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