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宜和卫寒坐在操场边上的看台。
她刚坐下,一路上沉默着的卫寒说话了,一开口就把她吓得不轻。
“听你妹妹说,你喜欢了一个人六年?”
简宜屏住呼吸,大脑里迅速闪过傅屿岸那张脸。
“她怎么突然和你说这些?”大冬天,简宜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担心的是心把傅屿岸的名字也说了出去。
“所以,这是真的?”
卫寒下颌线绷紧,这短短的一句话几乎是逐字从唇缝里吐出来的,说得异常艰难。
“怎么了吗?”简宜小声翼翼地问。
得到确定的答案,卫寒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几分。
一整个下午,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泡在别墅的泳池里,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极端寒冷的状态下,感官与知觉都会被弱化,但心里那阵钝痛仍旧强烈,密密麻麻的酸涩爬了上来,让他无所适从。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他算什么?
她送给他的毛毡公仔、她卡点给他发的新年短信、她特意给他买的奶茶、她陪他看的电影,这些都算什么?
“你心里有喜欢的人,竟然还能和我在这扮演什么恋爱游戏,简宜,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爱岗敬业?”
卫寒的话像狂风骤雨一样砸了过来,简宜一时有点懵。
他在气什么?
她有喜欢的人这件事,有什么值得他生气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语调平稳地和他解释:“这不影响啊,工作归工作,感情归感情,工作和感情我一向分得很清楚的。”
“……”
卫寒丝毫不怀疑他会成为江城大学首例被气到心肌梗塞住院的病例。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那个人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和他私下绝对不会再有联系了,所以也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工作的,我保证。”简宜伸出四指发誓。
卫寒脸色稍缓:“怎么就没有可能了?”
“他不喜欢我。”
简宜声线变低,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帆布袋的拉链。
“我和他告白,他拒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