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简宜是被邻居家的鞭炮声吵醒的。
睁开眼才八点半,她揉了揉眼睛,本来还打算继续睡觉的,但想到还得贴春联、去庙里祭祀,她立刻就起?了床。
洗漱完,她和心一起?贴春联,心扶着梯子,她爬上去张贴。
贴好春联,她把梯子还给邻居,可回到家一看,大概是浆糊没粘牢,最顶端已经卷边了。
梯子太重,她懒得再去抬,便?捡了两块砖头?垒在一起?踩上去,又在墙面上扫了一层浆糊。
浆糊扫好,她伸手去把春联重新按上去。
还没弄好,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碰上她的手背,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我来吧。”
磁性?的嗓音擦过?耳畔,她身体僵硬了一瞬。
傅屿岸就站在她身后,从身后半环住她,把沾着浆糊的春联抚贴平整。
远远看去,就像是从背后抱住了她。
这样亲密的距离,简宜大气都不敢出,心跳漏了一拍。
偏偏简心还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见傅屿岸说:“好了。”
看到他往后退了一步,简宜这才从红砖上跳下来。
“你?刚才这样很危险。”傅屿岸说。
“知?道了。”
说话时?,简宜一直低着头?,傅屿岸看见她耳朵红得快要滴血,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怎么不等我来再贴?”
简宜仰头?:“我自己也可以的。”
“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了,知?道吗?”
这话可以解读出很多意?思,简宜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连接下来该去做什么都忘了。
“傅老师,您吃早饭了吗?”简心及时?开口。
“还没有。”
“那我去给你?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