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的太直白,女生娇嗔地瞪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呀!”
邝盛乐得直笑,从桌上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坐到另一边去找人借火。
真不是他在胡说,主要是见太多了。
身边多了个目的性明确的女孩坐过来,漆司异也没太大反应,怡然自得喝着自己的酒,垂在身侧的食指上勾着个机车的钥匙圈。
一股“不主动不拒绝,全凭愿者上钩”的贵公子腔调,把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给迷得不行。
看着就蛮会的。
女生挨近了点,直起身挨到他耳边:“漆司异,待会儿你打完冰球想去哪儿啊?”
漆司异懒洋洋侧头,抵着额,反问她:“你想我去哪儿?”
哪怕是在这种镭射灯扫来扫去的混乱声色场合,少年英挺锋锐的眉宇看着也很冷淡。撂过来的一眼又带着点似有若无的压迫感,险些让人丢盔弃甲。
女生刚才强装出来的镇定和牢记的该怎么展示魅力,在此刻全抛在脑后。
心跳声怦然作响,忍住心底的怯意,不由得软了腰靠过去:“看你啊。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行不行?”
浓烈的香水味在她动作下逐渐萦绕鼻间,漆司异意兴阑珊地皱了下眉。
想勾人又装得不够娇媚,胆还没那个人大。
“我回家。”
女生乖巧地点头,看着他。
漆司异娴熟地点了根烟,橘蓝火焰一簇而起,照亮那张桀骜凌厉的脸。他徐徐地吐出一口青白烟雾,补了句:“家教严,不让人借宿。”
“……”
这话拒绝得很直接了。
女生放下搭过去的胳膊,讪讪一笑,有点尴尬得不知所措。
夜色彻底笼下来,酒馆才进入状态。
康景送施今倪上车回家,从出去到回来近乎花了二十多分钟。
等他进了屋,一伙男生都准备换个地儿去打冰球,又都打趣地问道:“康哥,在外面搞了这么久,爽死了吧!”
这群人嘴巴都糙,开起荤腔来也不在意旁边还有女生。
邝盛也着急听后续,凑过来,扬了扬下巴:“怎么样?人姑娘怎么说的?”
“没戏,人家一心学习呢。”康景站在逆光的地方,表情看不太清。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掩饰丢面子,反正一脸无所谓地回答,“我没事,和大美女当朋友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