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某乎和某书上刷了半个小时谈恋爱的悲惨案例,终于神清气爽,躺到床上时,我对凌寅说:“寅哥,要是到四十岁我们都没结婚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养老吧?”
那边沉默许久,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好”。
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李颂挨打的声音给吵醒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队内不和也是一种和,如果放在别的团,出现嘴队友这种事,再相处肯定会很尴尬,但是放在我们队就不会。凌寅照样对他爱理不理,危乐成照样笑里藏刀,宣钧也照样打他……而李颂本人更加没有自觉,愧疚感什么的,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
我一开门就看见宣钧一手掐着李颂的脖子一手拿着水杯看起来要往他脑袋上来一下,李颂把头仰得老高,被掐得憋红了脸,还是梗着脖子不肯道歉,两人凝固的姿势颇具动态张力,我要是会画油画就把这个画面给画下来了。
最后的战局以李颂没忍住把口水喷到宣钧的脸上,宣钧愤怒地抓起李颂的袖子擦脸结束。
宣钧威胁他:“要么管好你的嘴,要么等老子扒了你的皮!”
李颂从他手下捡回一条命,不懂感恩地对他翻了一个夸张的白眼。
我快步走到他们中间分开这两只小学鸡,对着宣钧一笑表示你何必跟shǎ • bī计较,又转过来对着李颂点头传达了我对他在暴力狂手下讨生活的同情。
“小颂,张姐有骂你吗?那个偷偷录音的人也太过分了吧,不知道这种行为是犯法的吗?”
李颂哼了一声:“她怎么敢骂我,这又不是我的错……那个录音的崽种要是被我揪出来他就死定了!”
我适时露出略微惊讶的神色:“不是跟你一起的人录的吗?”
李颂一秒都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肯定不是啊!他们要录怎么可能只录这个?肯定是有人在针对我,怕我出道挡了他们的路!这种只敢躲在暗处的小人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些又恶心又没眼力见的东西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真有脑子的话对付我之前为什么不打听一下少爷我的名声?又青哥你别担心,我告诉我爸后,他已经专门派了他的秘书帮我查了!”
我不禁开始想象这群公子少爷们私底下玩得有多大了,李颂此刻在我眼里就是一只泰迪犬,脑容量越小,叫得越大声,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估计他现在已经开始慌了,毕竟就算是钢铁巨擘的儿子也架不住自己的每一句话都随时有可能被录下来,他要是继续当他的太子爷倒是很好找出背后那个人,可惜他现在已经是公众人物了,盯着他的眼睛太多,简直防不胜防。
要是被他知道那个人想对付的不是他而是危乐成,估计李颂现在就已经跳起来了,不过很可惜我和宣钧都不喜欢李颂,更不可能告诉他,我还想借着李颂他家的势力找出那个人呢。
我:“嗯嗯,但是小颂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最近得谨言慎行哦,我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坏人喜欢曲解你的意思,小颂,你这么善良,他们很容易就找上你的。”
李颂一瞬间精神焕发,如伯牙遇钟子期,荆轲遇高渐离,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自信地说:“又青哥,你说得太对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坏人多!不过又青哥你是好人!”
“哈哈小颂你也是啊!”
我真佩服自己说谎不脸红的功力,宣钧直接被我恶心走了,危乐成最近没有手机刷非常无聊,专心致志地围观了全程,突兀地提问:“所以我被曲解前在李颂心里的形象是什么样的?”
我努力控制表情让我不至于面目扭曲:“危乐成你是专门来拆我台的是吧?”
第23章新人奖
我和李颂不约而同地开始光速回忆录音里他是怎么评价危乐成的,李颂毕竟是当事人,反应比我快得多,强装镇定地说:“我说我二叔把你当亲儿子,怎么了?”
我虚假地一笑:“是啊,老板对你好得让亲侄子都嫉妒了,大小姐非你不嫁,可不是你魅力大嘛?小舅子嫉妒了抱怨几句不是很正常的吗?都怪李颂的朋友起哄,把你误解成小白脸,小颂,你下次记得要给你乐成哥辩解几句啊!”
李颂有我三分亲传弟子的风范,带着同出一辙的笑容:“好的!下次一定!”拉着我迅速退出危乐成的视线。
刚走到走廊上,李颂就憋不住了,一张嘴:“他特么阴阳怪气给谁看呢,真是……”
我极速制止:“隔墙有耳!谨言慎行!”
他又把脏话给憋回去了,深呼吸几下,瞬间就从狂暴的哈士奇变成了可怜的泰迪,委屈地说:“哥,你看他,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