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细微颤栗着,萧思渊眼眸在瞬间亮了起来,惊喜的捧起她的脸颊。
另一只手绕在她柔软的腰侧,克制着用力。
灯花明暗,床幔之中隐约响起女子细碎的轻哼,偶尔泄进一丝光亮,照亮她纤细的脖颈。
至此,才算是礼成。
——
清晨已至,明亮的光线从层层叠叠的帷幔中照进来。
白芜不由得皱紧了眼眸,不舒服的缩着脑袋哼唧一声。
下一刻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眼眸也被黑暗遮住,她下意识的伸手,撑在了一人的胸膛前。
“嗯。”
半梦半醒中便听到一道人声。
瞬间清醒过来,白芜猛然一下瞪大眼睛,入目便是有着萧思渊眼下的小痣。
而自己的细白手指,正好抚在他的胸膛,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抓痕。
白芜脸腾的一下红了,昨夜凌乱的记忆回归,她扭腰就想要跑。
“夫人呐。”
头顶上方响起一道懒散的声音,隐隐带着餍足的笑意,下一瞬白芜就被迫抬起下巴,对上一双浓墨般的眸子。
“你这便不想认账了?”萧思渊眼尾细长,被她脸上的酡红取悦,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戏谑发问。
眼睛心虚的眨了眨,白芜都说不清楚昨夜是如何被蛊惑着失了心智的,眼下只觉万般的后悔。片刻后,才舔舔嘴唇,“这本就是人之本性,纾解完了,便也算了。”
蓦然瞪大了眼睛,萧思渊诧异的撑坐起来。
他刚刚本是戏语,没想到她还真存的是这种心思,脸色立刻几经变化,他咬牙恨恨的掐住她的下巴。“白芜,我就是你纾解的玩意?”
“明明我是才对。”闪躲着他的眼眸,白芜小声的嘀咕。
顶着青红交加的面色,萧思渊被气笑了,埋头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咬。
吃痛,白芜轻哼一声去推开他。
“我只与你一人喝合卺酒,燃一整夜的红烛,昨夜的宾客虽未见你,却也只是为我们而来。满座亲朋,我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你。”
越说着,萧思渊的声音越低,他伸出指尖捏住白芜的一缕头发。“你应下我的,不能不要我。”
偏头,看着他泛白的指尖和自己的青丝,白芜却怎么都不能开口说一声好来。
可是过去的疑心、痛苦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甚至她的脚腕上,还能想起被铁链拴住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