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边半跪着一个男人,是被禁锢在那里,只能堪堪维持着这么一个不甚舒服的姿势。
秦奏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口中念道:“宝贝,你笑起来的样子实在让我心动,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唇瓣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白石书有些疲惫地半眯着眼,这个人在念他发给虞清的信息。
话音结束,秦奏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狼狈的模样,他笑着吸了一口烟,说:“他笑起来的确好看,唇瓣的味道很甜,甜到即便心脏有再多窟窿,也能将它填满。”
“但是呢,他是我的,我是个很小气的人,你喊他宝贝,我真的很生气。”秦奏站起身,弯着腰捏住白石书的下颌,让他只能抬头与他对视。
他用的力气很大,大到白石书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人捏碎,他只能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来:“不然我喊他什么,向你一样喊他清清吗,的确是个不错的称呼。”
秦奏厌恶地擦了擦手,眼睛瞥过白石书脸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嘴角的笑满是不屑,脸上一副你也配的神色。
白石书却低低笑了起来,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秦奏舔了下唇,刚准备继续的动作被桌面上的铃声打断,他抬起的手停顿了一下,阴森森的眼神扫过白石书的面庞,到底还是先去接了电话。
本该是此次事件中心的虞清在电话那端毫不知情地询问着他:“秦奏,你还在忙吗?”
秦奏神色有一瞬间的温柔,心脏变得充盈起来,他看向身后钟表上正好指着11点钟的指针,说:“嗯,还在加班,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清清,这么晚了,你先休息吧。”
一天之中,虞清主动给他打了两次的电话,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嘴角弯起的笑意,他也的确没有忍。
那张一直被秦老爷子诟病的凶狠面容,此刻挂满了温柔。
“好。”虞清的声音带着失落。
秦奏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中间,他不想让别人听到关于虞清的一点柔软嗓音,指节上暗红的鲜血被湿纸巾擦拭的干净,他还想和虞清多说两句,可虞清却好像没有继续的兴趣,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他又恢复到方才的模样。
将整个过程都收进眼底的白石书讽刺地一笑:“怎么,不敢让他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吗?”
他说中了秦奏的痛处,他的确不敢。
白石书更是得意:“本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实在不如我,起码我敢让他知道我就是个腐烂到没救的人,你敢吗,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