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特别强调令人安心吧?”从电子设备中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依旧能够听出来深夜的朦胧和温柔。
“诶——,我还以为春和酱真的要把我给放生了呢。”白兰拖长了声音,像是粘牙的麦芽糖。
“虽然真的很想,但是我没有。”听筒里传来猫咪打呼噜的声音,听着就让人想睡着的声音。
白兰觉得网线对面,隔着大洋的对面,他亲爱的债主,正在昏昏欲睡。
“你在打瞌睡吗?ydear(我亲爱的)”
“我没有。”
“想想烟花,春和酱你亢奋起来了吗?”白兰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闷气。
“啊……这个……想是想看,但是不着急。”
“啊啊,你这个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家伙。”白兰气得在老板椅上翻来覆去快要把拧成麻花,自我崩溃一分钟,白兰听见手机对面没有了声音。
手机被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上了。
“他睡着了,有什么情况和我沟通吧。”拿到手机的人有着清泠如冰川雪水般的声音。
“哼,也对,立本那边已经是凌晨了,是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白兰哼笑一声,两个人开始让人牙酸的寒暄。
横滨时间,25日凌晨1:01
我被凤秋人捂住嘴看着绫辻行人抽走我的手机和白兰进行友好协商。
嘶,就是感觉背后有点冷。
我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凤秋人,试图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挚友,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就把我给放开呗。
但是,因为没开灯房间太黑,所以我们双方其实都是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表情。
不过,我相信凤同学一定能够敏锐地感知到我的想法。
很可惜,没有。
“赶紧睡觉。”凤秋人说。
凤秋人感觉手里某个家伙乖得像是小猫,但是对那家伙反复无常的灵活底线心知肚明的凤秋人可不会放手。
真正乖巧的小猫滚地锦:咪——呼噜呼噜
知道啦——我做了几个口型,抱着滚地锦往
身后的凤秋人身上一靠乖乖闭上眼睛。
“没关系的,春和同学。”凤秋人抱住这两天睡不好的某个在硬撑的家伙。
“我们都是收割世界的刽子手,我们的手上都不干净,我们背负同样的罪责。”
“我们是罪不可赦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