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仁,我们这可是公司同事聚餐,所有费用都得aa制的,你这带一个不相干的人回来干什么,怎么,今晚你请客吗?”
大仁脸色一沉,尴尬的立在一旁,瞬间面子里子都丢光了,面对周围二十多双眼睛,心里不是滋味,他只是一个实习生,完全就没有任何插嘴的余地。
“耗子,说话不要这么冲,大仁这不也是赶巧遇上了么。”梁经理为大仁解了一下围,立马朝着沈旭凡询问出声:“你这从哪回来的?”
“纽约。”沈旭凡淡淡的瞅了一眼大仁,见他傻乎乎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些好笑,什么时候变这么听话了,是生活把年少的那股子狠劲都磨平了?
“哇大城市啊。”众人一听说是纽约,立马看着沈旭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唯独这个叫耗子的男人,翻了一白眼,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梁经理,就一留学生而已,值得你这般要献媚么,他是能让你长工资,还是能请你喝顿酒?”
“你”
“可以,今晚我买单。”沈旭凡顺手抄起了一瓶啤酒,一脸平静的单手捏开了瓶盖,将酒摆在了这个叫耗子的男人面前,眼里的戾气颇浓。
大伙皆愣了一瞬,大仁立马笑出了声,就差仰天大笑了,耗子一顿,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莫名的感到心脏都在快速跳跃,心慌不止,但是还是硬着胆子,轻蔑的瞥了一眼沈旭凡:“有本事你全场买单。”
沈旭凡挑了一下眉头,双眸冷淡地盯着他,正准备回话,突然一道声音突袭,嗓音狂傲而高贵:“全场我买单。”
“呃”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让大伙皆愣,祁寒暄朝着耗子看了过来,眼神犀利万分:“酒可以乱喝,但是话不能乱说,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耗子一惊,几乎是一眼就将祁寒暄给认了出来,整个人都是万分惊恐,就差摔倒在地了,周围还有很多人不认识他,直到梁经理颤颤巍巍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腿都在打哆嗦:“祁祁总?”
不要问他们怎么认识的,在b市谁不认识他祁寒暄,这就是他祁寒暄的天下。
祁寒暄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勾了勾手指头,立马就有人朝着他恭敬的迎了上来:“祁总。”
祁寒暄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旭凡,伸手拍了拍大仁的肩膀:“今晚全场的消费用这位先生的名义买单,我出钱。”
“是。”服务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诧异了一秒就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几乎是刚走出一步,就被大仁拦下了,大仁一阵心惊胆颤:“别,祁总喝多了,当不得真。”
祁寒暄险些吐血,他哪喝酒了,他滴酒未沾。
祁寒暄脸黑如锅底,猛地一下将视线转移到了大仁身上,大仁吓的就差跪地了,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笑声:“大仁,没事,他有的是钱,他要给你撑场面,那就让他撑。”
“啊?”大仁彻底傻眼了。
“祁总大手笔,果真是有钱人。”沈旭凡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给祁寒暄示意了一下,祁寒暄看不穿沈旭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见他没拒绝,顿时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抬脚便朝着沈旭凡走了过来,几乎是他一靠近,整个卡座上的人,除了沈旭凡,都站了起来,态度是相当的恭敬。
祁寒暄没理会众人炙热的视线,走到沈旭凡跟前,从他手中一把夺过了杯,唇边带着戏谑的笑:“年纪轻轻,用什么保温杯。”
沈旭凡头都没抬:“这杯子跟了我十年了。”
祁寒暄一怔,下意识的盯着手中的杯子看了看,外表明明看着还跟新的一样,直到他瞧到底部,确实已经存在了不少斑驳,看得出是有些年头了。
祁寒暄伸手扯了扯领带,趁机挖苦:“啧,一个杯子用十年,你是有多穷。”
沈旭凡笑了笑,双腿交叠,跷起了腿:“这倒不是因为穷,买不起一个新杯子,只是一种情怀罢了,就像有的人一生只爱一个人,而有的人一天可以换一个。”
“你在含沙射影什么?谁一天换一个了?”祁寒暄反手就将手中的保温杯,抛向了沈旭凡脚边的一个塑料垃圾桶,众人只听咚的一声,杯子不偏不倚的掉了进去:“旧了就得扔,不扔怎么买新的,你没用过新杯子哪里知道新杯子的好处。”
现场莫名的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气愤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包括大仁。
“说话就说话,你摔我杯子干什么。”沈旭凡在沉默了一瞬过后,原封不动的从垃圾桶里将杯子给捡了出来,几乎是他刚捡起来,祁寒暄又给他扒拉到了地上。
沈旭凡抬眸瞅了他一眼,再次从地上捡了起来,这一次祁寒暄更狠,直接拿脚踹,连带着整个茶几上的数十瓶啤酒,也全部给他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