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屿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对李秘书点头,说起公司日常事务,直等到李成阳推门进来,略过片刻才示意李秘书去办事。
包厢门口,赵明明捏住阮轻轻衣角,一脸羞愧和欲言又止,踌躇一会儿,嗫嚅喊她:“……轻轻,我,我……”
阮轻轻眉梢微动:“怎么?”
自从进了瑞阳的大门,阮轻轻一言不发,神情淡漠,赵明明心中七上八下,揣度着阮轻轻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要是发现了,为什么不质问她,要是没发现……脸色都变了,大概率是发现了吧。
就差临门一脚了,赵明明心却不安定起来。
阮轻轻只是觉得这次见面后两人就绝交了,没必要虚与委蛇,费力应付她。
服务生疑惑停下:“要等会再进吗?”
不再理会赵明明,阮轻轻摇头,坚定道:“开门吧。”
门后又没有妖魔鬼怪,有一分忐忑犹疑都是给他们贴金了。
她其实更想一个飞旋踢把门踹开,猜测了一下这门的价格,放弃了。
穷逼,伤不起。
服务生费力推开包厢厚重的木门,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飞射而来,随之,一把略尖的女声刻薄道:“哟,这不是阮轻轻吗?两年不见,你还穿地摊货呢,呵,有些人啊,真是一辈子都‘贵’不起来呢。”
当下就有一个谄媚的女声附和:“不贵,那不就是‘贱’么。”
包厢内一阵哄然大笑。
阮轻轻站直身体,看向发声处。
包厢内的沙发上三三两两坐了十几个年轻男女。
其中身处中心c位的是一个长发女生,她正神情倨傲地盯着阮轻轻,眼神是不加掩饰地轻蔑和打量。
妒火渐自滋生,眼神越发不善。
阮轻轻淡淡地撇开视线,淡然走进包厢,在靠窗的位子停下。
忽略苍蝇似恶心的人,这地方的景致相当不错。
向落地窗外眺望,能俯瞰附近璀璨繁华夜景。此处毗邻江岸,视野极好,远际鳞次栉比的大楼,近处外形精致的洋房,江岸边灯火一线,一齐敛进眼底,让人心境开阔。
阮轻轻长吐一口气,回身,虐渣。
她脑海中,并没有在场之人的相关画面,因而谁也不认识,但这不妨碍她回怼:“照你们的逻辑,漂亮国总统在首富面前也是‘贱人’喽?那么,在场的你们也是‘贱人’喽?”
一群男男女女此时都是一致的错愕表情,站在c位旁边的英俊年轻男人甚至惊呼了阮轻轻的名字:“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