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差一点就迫不及待满眼冒光地问出来了。
话都扒唇缝了,又被她硬生生吞下。
不知道补偿什么,她自我欺骗一下转头就放下了,可假若她知道刚错失了一个亿,她怕自己一秒丝滑反口,自我打脸。
难得糊涂,放过自己。
呜呜,可还是很心痛怎么办……这和自割腿肉有什么区别?
阮轻轻拿出修炼二十多年的镇定功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两天,在私信和评论区又收到不少道歉,头硬堪比金刚钻的顽固分子名单也和沈氏的律师做了沟通,明后两天起草律师函一并处理。
又一次白嫖了沈明屿的资源。
她羞愧。
这也是她至今未成富婆的重要原因,面皮太薄。
或许以后她再多蹭蹭沈明屿的资源会改善这一“症状”。
但这一次,她说服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所谓的“补偿”。
一场痛苦又激烈的拉锯战后,灵魂仿佛完成了一次淬炼和升华。
阮轻轻长长舒一口气。
既然有了决断,她就把“得失”、“懊悔”、“纠结”等等情绪荡清,不再拖泥带水。
“不听。”阮轻轻释然低笑,精致的下颌稍稍上扬,做夸张的小人得志状,偏嘴里还要别扭大度道:“我才不稀跟你计较。”
沈明屿哑然失笑:“那很遗憾。”
阮轻轻:“……不遗憾。”
这三个字也是在告诫自己!
她想暂时逃离这环境,沈明屿在边上,她心头总会不自禁惆怅。
沈明屿已放下水杯,自觉地开始收拾饭盒,阮轻轻心情稍稍明媚了一点点,语气还有点恹恹:“少了饭后水果。你们茶水间有水果吗?我去切一个果盘吧?”
婉拒沈明屿的带路提议,阮轻轻一个人走出办公室,按照沈明屿的指点,找到茶水间。
茶水间面积不小,还用挡板隔出不同区域,阮轻轻心不在焉切哈密瓜时,斜对面的咖啡区域传来两个女人压低嗓音的交谈声,她原本并没上心,但接连敏感的词汇蹦进耳中,不知不觉她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
“……沈总居然结婚了?!还以为沈总已经看破红尘粉骨,遁入空门一心事业呢,好家伙,猛不丁来个大的,天降一老板娘。”
“我毕业就来沈氏工作,到今年都快十年了,以前只听说沈总离异,还有一个女儿,压根没见过他和哪一个女人走得近,前几年办公室里还有三两个雄心勃勃,想近水楼台攀高枝的,不过都被杀鸡儆猴了,现在公司里谁还敢肖想沈总这座万年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