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滞了一瞬,眼睑下敛,拾起筷子搅动虾仔面:“都不错。不过,咱们两人应该吃不完吧。”
顿了一下,又道:“你可以来问我。”
“吃不完可以打包。”旋即,沈明屿解释,“点餐时你还在休息,就自足主张了。”
他举筷子的手似因斟酌僵了一瞬,一眨眼,面上表情还是温和从容。
“不喜欢惊喜吗?”他玩笑般不经意问道。
以前的沈明屿虽然在男女之情上的投入微乎其微,但也听说过大多女人都喜欢“猜心”的游戏,以此来评判男朋友或者老公对自己的在乎程度。
他从未经历过,很新鲜,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不过,这事得两个人都乐意才有意思。
阮轻轻一怔,疑惑又好笑地问道:“嗯?惊喜?所以这顿早餐就是沈总精心准备的惊喜?”
“惊喜与否主要看接受方,如果你因此开心这便是惊喜,反之就表示我还需要继续努力。”沈明屿夹了一个烧麦探身放到阮轻轻的碗里,温声解释,“我正在慢慢摸索学习。”
阮轻轻呼吸一窒,夹起烧麦咬了一口,咀嚼咽下后,眉梢轻扬,唇角浅笑:“拭目以待。”
“好。”
沈明屿笑得自信淡然。
……
吃过早饭两人便开始收拾行李,然后下楼和李助理汇合,退房。
阮轻轻的家离酒店不远,在城医院附近,小区有些老旧,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房子,可周边设施齐全,公园、商场、学校都在一两站公交之内。
小区挺大,绿化也不错,阮轻轻家所在的楼对面就设了一个运动休息区,这会儿就有几个大爷大妈在聊天。
阮轻轻暗暗吸了口气,拉住准备下车的沈明屿,低声道:“我想自己上去。”
关于“家”,她只在昨天的闪回片段中窥见几角,强烈的情绪激荡之下留下的印痕也较浅,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如果沈明屿和她同去,难免不会让他看出端倪。
而且,她也想趁此机会去原主的房间翻翻看,假若有日记本之类的东西,能帮助她更多的了解原主。
想到要独自一个人上楼,阮轻轻禁不住微微发憷。
除去小部分不好言说的玄学原因,她更怕重现昨天在墓园中的遭遇,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悲恸好似化为实质紧攥她心脏,让她几近窒息。
满目晦暗的绝望,阮轻轻都不敢回想。
就在她心绪紊乱时,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忽然按在她后脑,手掌滑动两下,沈明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就在这,有需要叫我。”
阮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