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脑子全是
会是她吗?
如果是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她好不好?
那么软和的性子,这么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她到底去了哪
突然。
混乱的思绪乍歇,穿着军靴的脚步也猛的停顿下来,邵钺眼眶一热,死死的盯着不远处,蹲在树底下埋着头的女人。
眼神凶狠到像是恨不得将人撕碎了才好。
又像是惧怕靠近,怕眼前的一切又是一场戏弄人情感泡影。
陈弄墨一直紧紧跟在大伯哥身后,自然也将他有些狰狞的表情收入了眼底。
她再看了眼,依旧蹲在地上的俞老师,脑中突然闪过灵光,不会是
想到某种可能,陈弄墨又抬头看向腮帮鼓动,拳头捏到死紧的男人,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问,悄声退离。
顺便带走了跟着过来瞧情况的童秀秀。
“出了什么事?”
“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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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霜与邵钺分别足有16年。
年岁太久,大约是她人生的一半岁月。
再次见面,他变了很多,曾今那么张扬爱笑的少年人,变的冷肃又刻板。
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其实她该满足的,他瞧着很好,迈上了曾经向往的军旅生涯也娶了优秀的妻子。
至少这一趟,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回来有了意义。
可冉霜颤抖着手拉出藏在衣服里的项链,打开吊坠,露出藏在里面,被她珍视了半生的合照。
是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邵钺送给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