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错了便是错了，做了错事之人必定要受到惩罚。
韦三姑娘之事了结后，趁着休沐，孟松洵带柳萋萋去了程羿的香药铺子，先前开的香汤已尽数喝完，这一趟去便是去复诊。
程羿给柳萋萋把了脉，见她面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便知她头疾定然有所缓解，询问之下，果听她道：“亏得程大夫这药，我夜里已不经常做梦了，就算做了梦，再去回想也不觉头疼难忍，程大夫这药当真是灵。”
旁的不敢说，但程羿对自己的医术倒是有几分信心。
“有效便好。”他凝视着柳萋萋道，“那……你可有想起些幼时之事来？”
柳萋萋朱唇轻抿，却是失落地摇了摇头，“虽常是梦见，但除却很小一部分，几乎不大记得住，梦醒了，梦里的事儿便也跟着模糊，然后很快就记不清了。”
见程羿双眉紧蹙，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柳萋萋忐忑地问道：“程大夫，我……还需施针吗？”
程羿唇角微扬，挑眉忍不住逗着柳萋萋，“怎的，你想扎？”
她怎可能会想施针。
柳萋萋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倒是没什么大碍。”程羿提笔写下一个方子，递过去，“我加了几味药材，是给你调理身子用的，你拿着这方子去找前院的伙计，他们自会抓好药材给你。”
===第58节===
柳萋萋捏些那写着方子的纸，下意识看向孟松洵，却听程羿道：“我还有些话想同你家侯爷说，你先去前院，我这铺中有不少稀奇古怪的香材，可让伙计领着你瞧瞧。”
见识各类香材对柳萋萋的诱惑的确很大，但她仍是迟疑着一动不动，直到孟松洵柔声道了句“去吧”，她才点点头，迈开步子出了屋。
孟松洵听着动静，确认她走远后，才肃色问：“念念身子究竟如何，你同我说实话。”
见他这般紧张，程羿笑了笑，自壶中倒了一杯茶水，搁在他面前，“我并未撒谎，她的身子确实没有大碍，只明明头疾在康复，从前之事却依然记不起来，多少令我有些费解。”
“想不起来可对她身子有害？”孟松洵声音急切。
程羿摇头，“倒是无害。”
“那便不必在意了。”听得这话，孟松洵的神情显然放松下来，“只消她身子康健，想不想得起来又有何妨。”
何况若她想起顾家之事，发现她的父母和兄长皆已凄惨而死，顾家只余下它一人，定会万分痛苦。
“你真这么想，你难道不期望她想起你来？”
程羿了解孟松洵，若非柳萋萋自己记起，他绝不会主动告诉她当年之事，但若她想不起来，孟松洵对她而言便只是武安侯，而非她总爱依偎着撒娇的阿洵哥哥。
孟松洵轻啜了一口茶水，沉默许久，“期望……但若会令她痛苦，便没有丝毫意义。”
“你还真同从前一样，想的念的都是她。”程羿低笑了一下，“想不起来也好，我总觉得，她之所以想不起来，或是她自己不愿想起来。”
他顿了顿，将话锋一转，“那案子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