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目光停在上面,忽而想起他那副雪景图的由来想到她一定会喜欢,所以画了下来。
再看她买的东西……她那时所思所想又与他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就是她还记着其他几人。
轻霜尚且等着她发话。舒沅别开眼,轻声道:“照往日那般收好便是。”
用过早膳,谷宁又急忙赶了过来。
这次带来的消息却颇令人意外。
谷宁道:“也不知许家二爷是怎么想的。一早便差人递了话,说愿意再与我们谈一谈。请姑娘过去呢。”
舒沅颔首,侧眸看去:“许家二爷为人如何,和他兄长可有不合,这些你再与我说一说。”
谷宁连声应是。待讲完这些,又提起另一事来。
“那位梅公子和一位老先生进山访友,下山不久,马车便坏了,今早有个小厮出去办事,恰好遇上了。姑娘您看,是否要派人去接来?”
最近青州城外常有山匪出没,舒沅不大放心,便将此事交给轻霜去办,务必将他们安然带回。
群山青翠,植株茂密。一架马车孤零零地行在道上,前后无人跟随。
藏在山石后观望的山匪握紧手中刀柄,互相使了使眼色,借着草木遮挡,悄无声息地靠近路旁,马车越来越近,这些道旁守候的山匪神情兴奋,目中血丝隐现。
待那马车到了跟前,众人一拥而上。
片刻后,侍卫巡视一圈,回到薛承跟前:“殿下。无一活口。”
尚且温热的尸身还冒着鲜血,像野草般倒伏在地。
“真是废物。”竟不能伤他分毫。
薛承神色淡漠,用雪白锦帕擦拭着手上不慎沾上的血迹。
侍卫又道:“殿下放心。前去迎接祝先生的足有二十余人,此时应当已见到先生了。”
拐角处行出一队人马,是定远侯府的人。
李瑞福赶紧上前,表明了身份。
“祝先生和梅公子那处,殿下已差遣数人前去迎接。”李瑞福堆了满脸笑意,轻轻地看了眼为首的护卫,“只是殿下所乘马车已沾了血污,不能再用。”
薛承上了侯府的马车,靠在车壁上,垂眸看着自己手心。
若此处山匪凶悍,能给他留下些伤口,他便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了。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