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的老伴儿,被大家叫做丁婆的老太太。
拄着根木叉子拐棍,蹒跚着沿着马道缓缓走来。
“哎哟喂,你个死老头子,瞎跑个啥?”
“害得老娘找了半天?”
城墙上几个当值官兵忍不住笑。
“丁婆,您在底下,嗷儿一嗓子不就行了?”
“卯爷耳朵灵着呢!”
“哎呀呀,卯爷,不是俺们说你。”
“年纪大了,别老上城墙吹风,容易着凉。”
……
卯爷敲了敲尺半的黄铜烟锅子,不服输地嚷嚷道。
“说啥呢?说啥呢?”
“一个个小兔崽子,嫌弃谁呢?”
“想老头子我……当年二十郎当岁,咳咳……”
“一个猛子能扎到黄龙江对岸去,你们信不信?”
我去!
一帮小兵都翻起了白眼。
卯爷啥都好,就是喜欢吹牛。
黄龙江最窄的地方,都有四五里。
你以为是咱们面前的泸水河呢?
一个猛子扎过去?
不换气?
神仙都做不到。
你说大夏天游过去,还有可能。
那时候,飞狐县还是咱们大周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