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奏凤阳王府居心叵测,勾结当地官员,想要动摇大雍王朝的教育根本。
谢迅看完,当场就将谢骞踢的几丈远,对皇帝不断磕头道,“陛下,都是小儿糊涂,求陛下饶恕!”
皇帝冷笑,“糊涂?朕看他聪明的很呢。看看这契约,多么严丝合缝。再看看那州同知李文,多么为你们鞍前马后。你要不要再看看那李文和谢骞的往来书信,李文就差没称呼谢骞为主子了。他李文到底是朕的官员,还是你谢家的走狗?”
“先是锦州书院,然后是锦州官学,然后是整个锦州士林,然后是巴府,慢慢的,这天下都要跟着你们姓谢了!”说的怒了,皇帝干脆将一壶茶盏摔的粉碎。
谢迅吓得心惊胆战,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说出口。确实,谢骞和锦州的官员私底下勾结,绕过知州和提学官,妄图插手书院的运作,还从中敛财,这种行为怎么看怎么可疑。
但不少王公贵族都这么干呀,不是书院,也是别的领域,特别是一些利润很大的行业,比如冶炼、盐、织造等。
可那些却是普通权贵,不像他们谢家是手握兵权的异姓王!所以他不能辩解,他知道,皇帝就是想借着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把柄,无限放大,继而收拾他们谢家。
他只能不断磕头,说自己教子无方。
谢骞见父亲如此卑微,悲从中来,加之气愤李文这货竟然如此愚笨,连崇明社学的贺山长和一众底层的学生家长都搞不定,被林霄发现了端倪,告到皇帝这里来了。
他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下一瞬,他脑子一片空白,倒在了地上。
谢骞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家京城的府邸。谢迅不在,只托下人传话,说皇帝让他们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再回到封地。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为了表示深刻的忏悔,谢迅打了谢骞好多顿,皮开肉绽,青紫交错,但皇帝仍然不满意,让他继续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