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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雨越下越大,耽搁了时辰,让你久等了。”赵丞相入了厢房,便看到桌边坐着的粗狂男子。
与上次私下见面相比,男子做了很大改变,完全扮作了一个墨云人。发髻,衣着,胡须,容貌,无一不修饰过。但□□下那双犀利的眼,异常宽阔的身形,手背上的刀疤,还和原来一样。
他进门,上官鸿鹰装装样子起身相迎,实则连半个身体都未起,大刺刺坐那,面不改色虚与委蛇:
“不打紧,赵丞相赏脸前来,等多久都值得。”
常年征战之人,身上的杀气掩饰不住。哪怕他笑得和蔼,坐得端正,一个眼神就泄露了他的冷血残酷。
赵丞相一介文官,平日最不喜欢这些动不动shā • rén见血的将士。不喜,也怕。但眼前人有求于他,身板不免挺直八分,羸弱身形往前,昂首阔步,撩起衣摆,坐下喝茶。
“不愧是明月楼,茶水都是最佳。”比他珍藏的雨前龙井还要美味三分。
上邶人属于野蛮生长,没那么多讲究,喝不惯茶里的苦涩。听着赵丞相在那自顾风雅,眼里流露赤果果的鄙夷。心说,死到临头了,还在这装模作样。拿起茶杯递到嘴边,一滴未喝便放下,问:
“我听楼下人说,明月楼楼主是个女人?以前不是男人嘛?”
“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们本就是夫妻,丈夫被妻子杀死了,楼主的位置也给妻子占了。”赵丞相说得随意,两年前,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无论在不在江湖,基本都听说过。
上官鸿鹰好几年没来墨云,一直在边关和韩瑜推搡,有点拿不定主意:
“女人能成什么事?这地方,会不会出问题?”
“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这还是明月楼。”
赵丞相擦擦被茶水浸湿的胡子,浑浊的眼珠微微眯起,拿出他在朝堂尔虞我诈的那一套分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上之事,都是这个理。你是,我是,楼主亦是。别看她是女人,可比他男人狠多了,出了名的除了钱,什么都不认。”
“能认钱,是好事。”
……
“山里的雨越下越大,耽搁了时辰,让你久等了。”赵丞相入了厢房,便看到桌边坐着的粗狂男子。
与上次私下见面相比,男子做了很大改变,完全扮作了一个墨云人。发髻,衣着,胡须,容貌,无一不修饰过。但□□下那双犀利的眼,异常宽阔的身形,手背上的刀疤,还和原来一样。
他进门,上官鸿鹰装装样子起身相迎,实则连半个身体都未起,大刺刺坐那,面不改色虚与委蛇:
“不打紧,赵丞相赏脸前来,等多久都值得。”
常年征战之人,身上的杀气掩饰不住。哪怕他笑得和蔼,坐得端正,一个眼神就泄露了他的冷血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