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我啊,我年轻有为,但距离打遍天下无敌手还欠点火候。”
韩瑜看不懂她,心脏被她死死牵着,跟随她起起落落,不停狂跳。也因此热血沸腾,他恢复了些许力气,捂着因为呼吸撕扯发疼的胸膛,喊她:
“走啊……”
鹿笙充耳不闻,反而是昆仑看这副情景,笑着嘲讽:
“你一个江湖中人,何时与朝廷命官这般情深义重?”
“那你又是何时为反贼卖命?”鹿笙皱着眉,昆仑年纪占了上风,内功深厚,继续打下去,讨不了好处,她得想想办法。
话不投机半句多,昆仑冷笑,那就打吧。
夜已深,狂风乱舞,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鹿笙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忽而一笑,抛去乾坤扇的同时,放出袖中暗箭。
两件武器一一被击落,昆仑轻蔑地说:
“雕虫小技。”
鹿笙却笑了:“有用就行。”
接过扇子,她闪身到韩瑜身边,吹响口哨,换来火耳,拉起韩瑜。她嘴角有道血痕,印在白净如雪的肌肤,如冰山盛开的玫瑰,惊艳惹眼,漂亮的眸子藏着得逞的狡黠,冲他调皮地眨眨眼:
“机会来了,快跑快跑!”
见他已是精疲力尽,鹿笙手臂横过去,用半抱着他的姿势带着他。
衣衫全都湿透,手贴上来的那刻,几乎能感受到这只小手的力量和温度。韩瑜惊得差点跳起来,他也不明白,为何都是男人,跟大胡子他们这些弟兄相互帮扶时他完全没这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唯独她,每次靠近,总让他不自在。
可眼下忙着逃命,没空纠结这些。他忍者疼,斜眼看了下对面,昆仑正坐在地上运功调息。
“十香软筋散。”
鹿笙把他带上马,好心给他解释:
“我方才借了股东风,把药洒了过去。他是我师傅一辈的人,就算中药了,我也没把握杀他。咱……”
回头看韩瑜,敷衍假笑:
“还是跑吧。”
药效据说可以维持两个时辰,但中招的是昆仑,时效真不好说。
他俩都受了伤,要这个状态往京城跑,多半得折在半路上。
“火耳啊,往东北方向跑。”
鹿笙拍拍火耳脑袋,一拖二,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