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崔父开口骂他,崔继业又说:“而且我有个舍友是记者,咱们家情况您也是知道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他们听到一星半点,没准咱们家还得上社会新闻。”
崔继业骗他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舍友。
但他很清楚,这话直击崔父七寸,被街坊邻里说闲话已经让他无法忍受,要是真上了社会新闻,那还真是丢人丢到大街上。
崔父都已经能想象到,新闻播出以后他天天被亲戚朋友指指点点的画面。
崔继业诚恳问道:“你现在还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吗?”
崔父腾地站起身:“我回去了,你记得闭上你的嘴。”
崔继业还追上了两步:“我舍友回来了,您要不要见一面,没准以后还得住到一起……”
崔父脚下跟风火轮似的,身边几个青壮年都没他走得快。
崔继业寻思被他吓了一遍,崔父应该以后都不敢提出要跟他一起住了。
以前崔继业原身大四,还没找到工作就被继母坑走,被迫出来dú • lì打拼。
过程中,崔父还克扣他母亲的遗产,害的他身无分文,还是亲戚见他可怜,帮他租了个房子,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现在崔父也终于体会到,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无力感。
崔继业打算找个时间,去原身母亲所在的陵园帮他立个衣冠墓,顺便跟他聊聊崔家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