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考完试呢?想去哪,妈陪你。”她低着头,思考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游乐园,动物园都去过了。那爬山?还是下海?想不想试试潜水?或者我们去做热气球?”
时倾看着沐绾,听着沐绾说出的一个个玩的,她明明还没有忙完呢。
突然一股很浓很浓的委屈就这么涌了上来,时倾抓着沐绾的袖子,很委屈的开口,“妈,是他们不要我的,明明是他们不要我的。”
时暖是被大张旗鼓的接回时家的。
而他是自己想方设法找过去的,因为没成年,买起票来很费劲,时倾折腾了几乎两天才到羊彧泗村。
“你是?”时家大哥冷淡的声音是时倾听见的第一句话。
时倾紧张的捏紧衣角,“你,你好,我是,我是时倾。”
时家大哥眉头蹙起,“时倾?”他又上下扫了一遍时倾,更淡的话中还带着一点厌烦,“你怎么过来了。”
时倾瞬间浑身僵住,他指尖刺着掌心,不断给自己打气,“我,我来看看。”他将‘回家’两个字吞回肚子,试探着说了这几个字。
我来看看。
时家大哥嗤笑,“我们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看有多破么?”
“啊,没,没。”他不是这个意思的。
时倾揪着衣角,低下脑袋。
被带进屋,时倾看见了闷头抽烟的时有富。
几乎同样的结局。
时倾努力的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露出来,可回报他的依旧是无情的漠视。
他们讨论他听不懂的话题,讨论那个取代了他的真少爷,他们担心真少爷不适应,担心真少爷受委屈。
时倾安静的听着,一点点将血肉翻飞的伤口藏好。他想,他在努力试试,兴许他们只是不熟悉,他在努力一些,争取让他们稍微能看见他一点就好。
时倾所求的一直不多。
他只想有个人的眼里能看见他,能在他偶尔撑不住的时候陪他一小会。
只不过他的努力注定白费。
“放那!”
“别动!”
“别碍事。”
这是时倾在羊彧泗村待的那几天里听得最多的话。
这次时倾放弃的很快。
大概失败的次数太多,也或许从来没有成功过,时倾对于他能让人喜欢没有一点信心。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喜欢的。
这是他对自己最深刻的认知。
不该存在,不被喜欢。
时倾只想尽力改变一点,就变成可以存在一会,可以被喜欢一点点就好。
“所以倾倾待了一个星期就走了?”
时倾点头。
“那考完试呢?想去哪,妈陪你。”她低着头,思考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游乐园,动物园都去过了。那爬山?还是下海?想不想试试潜水?或者我们去做热气球?”
时倾看着沐绾,听着沐绾说出的一个个玩的,她明明还没有忙完呢。
突然一股很浓很浓的委屈就这么涌了上来,时倾抓着沐绾的袖子,很委屈的开口,“妈,是他们不要我的,明明是他们不要我的。”
时暖是被大张旗鼓的接回时家的。
而他是自己想方设法找过去的,因为没成年,买起票来很费劲,时倾折腾了几乎两天才到羊彧泗村。
“你是?”时家大哥冷淡的声音是时倾听见的第一句话。
时倾紧张的捏紧衣角,“你,你好,我是,我是时倾。”
时家大哥眉头蹙起,“时倾?”他又上下扫了一遍时倾,更淡的话中还带着一点厌烦,“你怎么过来了。”
时倾瞬间浑身僵住,他指尖刺着掌心,不断给自己打气,“我,我来看看。”他将‘回家’两个字吞回肚子,试探着说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