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信心满满开始穿针引线,拇指和食指捏着针和线在灯火下勉强穿了进去,心想穿好针线已经成功一半了。
拿着针线直接往衣服上缝,橘黄色的灯光下林夕姣好的面容更显得柔和,此刻缝补衣服的动作更添了些女儿家的娴静。
章见月面色柔和下来,看来她也不是那么牙尖嘴利,拿起阵线来倒也像幅样子。
不禁想起来年幼时自己在窗下读书,母亲便在一旁借着灯火给他缝补衣物,那时他还说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便是,为何要自己亲自动手去做。
那时候他还不懂,后来他才知道母亲对他兄妹几人的衣物从不假手于人,都是自己亲自缝补的。
林夕缝的认真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只专心致志地缝补衣物,她原本计划着不说缝补得多好,至少整齐就行。可是目光瞥见那条白色的‘大虫子’时整个僵住了,这这也算缝补整齐了吧,至少密不透风没有露出一点空隙。
“缝好了?”
见她没动章见月出声问她,林夕被他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一脸茫然。
“啊?”
“衣服。”他伸出食指来,白皙纤长的手指指着她怀里黑色的一团。
“哦哦。”她点点头,有些心虚地回复道:“缝好了。”
脚步踌躇着不敢上前,在他奇怪的目光注视下扭捏着把衣服交到他手上,眼睛立刻抬头看着月亮。
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章见月接过衣服一看,只见制作精良的玄黑色外袍上趴着一只肥肥的白虫子,极为丑陋。
他一脸惊讶,本以为她收益可以在刚才的缝制过程中也见她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没想到缝成了这个样子。
林夕半天没听见他说话,眼睛直盯着月亮,一脸尴尬。
“咳咳,今晚的月色真美。”
“是吗?”
他的话音刚落便来了一片乌云将皎洁的月亮遮了个干净,院子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
“那个,我不太会缝补衣服。”她的声音有些尴尬,不经意和他的眼睛对上,夜晚里唯有这双眼睛在发亮。
“我已然知晓。”他语气颇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我去沐浴,你在外面等着,千万别进来。”
话音刚落她便逃也似地进了卧房,将门窗关好之后将身上的衣物三下五除二拖了个干净,坐水桶中。
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今生第一次,和一个陌生成年男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算是在现代生活时也是没有过的。
此刻自己在卧房内洗澡整个人都心惊胆战的,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门外章见月则是慢慢品着茶,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对屋内人的想法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