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见不得自己大孙子责怪自己,忙说道:“定是你诊错了,我昨日见了王姐姐也并没有怎么不痛快,你别瞎说。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你看你把小虎子吓得。”
林夕并未多解释,直接开口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阿奶昨日便咳血了吧,夜里发了高热,所以这会儿才嘴唇干裂,眼窝塌陷。”
说罢又去了看了林张氏一眼,见她精神也不好,心里更是有些无奈。看来这一家子一个个的都是不听劝的,前线日子告诉了林虎不要出门,想来定是没有人肯听的。
林老太一听嘴唇挪动几下,再也不肯开口了,见她如此表现林夕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这鼠疫可不是寻常的病,况且还是在这个一场风寒便能要了命的年代,更是不能轻易松懈。
于是便不厌其烦地嘱咐道,“若是阿奶这两日不出门,用不了几日便能药到病除。这病是鼠疫,若是病情严重的三两日便能要了命,我的话听与不听全看阿奶了。”
话音未落,林虎便直接插话道:“妹子什么都不必说了,此事全听你的,需要什么你尽管告诉我。”
也不管林老太是何表情,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见孙子答应这么爽快,林老太也瞬间没了话。
林夕心想若是能如此便是最好的了,只是阿奶病情严重,还需要针灸辅助。这面对疫情身子不好,便是喝再多药也是无力回天,还是要每日用针灸调养调养才好。
于是伸手在袖子里,心中想着酒精和银针,将东西从袖口取出来后。她将一圈布料包裹着的银针展开,那一排足有四厘米长的银针细如发丝,散发着森森寒光。
林夕取出一根银针后,看着对面被这长针吓得后退几寸的林老太说:“阿奶不必担心,此法是针灸,通过扎进您的穴位来达到治病调养身体的功效。您不必担心,这针扎下去不会出血。”
说着便往自己手上的一个穴位扎了进去,那针扎进去如同电了一下似的,针的尾部轻轻颤动着,看的林老太直接呆愣住了。
综使她亲身做了示范,林老太也不肯让她轻易扎下去。黑着一张脸说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妖术,定是哄人的,从古至今有谁听说过往人身上扎针便能治病的。”
林虎有心想帮她说话,却不知医礼,无从解释,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林夕则是不慌不忙地拿着针便要往上扎,林老太伸手慌忙地要阻拦,只见她抬起手臂在林老太的麻穴上点了一下。林老太瞬间身子软了下来,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她瞪着眼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根根针往自己身上扎下去,却毫无办法。
林夕见她动不了了,便笑着道:“这才对嘛,阿奶别担心,一会儿就结束了。”
说着便取出几根针往几个穴位上扎了下去,下手快准狠,没有丝毫犹豫。林夕曾经在医药科的时候也顺带给病人扎针,一年下来被她扎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
于是操作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