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犯事的医女带到县衙。”
众衙役回道:“是。”
见情况不对,剩余的小太监亮出了自己手里的刀,“王大人莫要觉得指挥使大人走了,您便可以随意插手我们东厂的案子。”
王大人丝毫不慌,两只手互相交错伸进袖子里,神色淡淡:“此处乃本官负责区域,出了事情本官责无旁贷定是要好好处理,本官念在你们办案心切不予追究妨碍本官公务之事,还望几位公公速速离开才是。”
众太监闻声冷哼,“想动里面的人,便从我们尸首上踏过去。”
见如此,王大人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只能依法办事,众衙役听令,将那犯了事的医女捉拿回衙门,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是!”
而后几个衙役上前与那几个太监打斗在一起,一条街上的百姓瞬间逃散开来,整个街道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那片打斗的身影。
几个小太监越大下去越觉得吃力,竟有落了下风的事态,这时他们才惊觉事情不好。这几个衙役看起来并非泛泛之辈,招式之间能看出些江湖气息。
想来应是这王大人从哪里找回来的江湖人士,这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啊!只是即便几人心里已经清楚,却仍旧不敢退缩,若是逃了等厂公大人回来,几人的下场会比死还可怕。
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很快几人便被众衙役打伤在地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夕被他们带走。
林夕被他们带走后,并没有直接被叫去审问,而是关进了大牢中。一关便是一天一夜,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牢房之中传来老鼠的吱吱声,林夕还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进了这牢房。
她躺在地上的干草堆上回想着白日发生的事,自己先是被人找了一通麻烦,被砸了药房。而后便来了一些说是京兆尹府的衙役,说是自己犯了事要将她带回衙门审问。
本以为可以直接在公堂上和告了自己的人当堂对质,只是到了才发现是要将她关进大牢,连申辩都没机会申辩。
心里越想越奇怪,干脆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堆上坐了起来,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牢房是个单间。不像是那种寻常犯了事要被关押的牢房,倒像是关押什么重要之人的秘密牢房。
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心里想道,不会又是章见月惹来的仇家吧。见对付他不成,便朝她下手?还是因为白日砸店那男子?
林夕记得他当时口口声声说自己医死了他的父亲,却不曾拿出证据来,只红口白牙便敢栽赃诬陷。这其中定是有人指使,她初来京城不曾与人结怨,她唯一能猜到的便是御林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