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些脏话会如同滔滔江水般,一同灌入两人的耳朵里,到时候她便是救几千几万人,也洗不清了。□□之词想必也是少不了的,他那般珍爱的人,怎么舍得让她受此屈辱。
林夕听到他心里这般想法,直接上前从背后将他抱住,紧紧靠在他的背上,“我不在乎,天下人如何说与我又何干,我只知晓自己想要跟你一处。想见你,想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你,若只在乎别人说什么,我这医馆也不要开了,还当什么大夫。”
章见月的手徒然滑落,贴在她的手背上,微凉的手掌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暖意。他几乎要克制不住答应下来,却依旧强忍着,伸手将她的手一点点掰开。
“乖,别再闹了,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是如此深爱与他,自己定然是不能趁她还不懂事,就欺负与她。若今后真有意外,章见月也希望他能够夫妻和顺,不要因为此事与她生嫌隙。
到时他找人传出消息来,她只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医女,与自己并无任何关系。且救治了上百人,解决了太医院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的鼠疫,那时定然不会有人问难她的。
林夕看着自己被他掰开的手,心里一阵委屈,心想自己已经这般不顾脸面与他好。竟然被他用这样的话来搪塞,她再次环住了他的腰身,语气不悦,“什么是在闹,我并没有胡言乱语,也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早在中秋那日我便与你讲过,我是没想过成婚的,但如果是你我便愿意。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是我爱的人。所以除了你我谁也不嫁,纵使我这会儿要病死了,有人拿着药让我嫁给旁人,我也是不肯的。”
章见月一把转过身去,捂住她的嘴,严重焦急慌张的神色肉眼可见,“莫要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也不知道忌讳。”
林夕瞪着一双杏眼看着他,眼眶里雾蒙蒙的眼角微红,似泣非泣。她偏着头道:“我偏要说死,既然我们注定要成婚,为何不早一点适应夫妻生活呢。况且你不愿意和我住一起,难不成你还想着别人?还是打着主意让我嫁给旁的什么人?”
这话一举戳穿了章见月的心思,他只当林夕是误打误撞,并不曾多想。心中焦急万分,又一时找不出旁的什么说辞,便越发的手脚慌乱起来,张口欲说什么却被林夕以吻封缄。
如果说有什么比和深爱的女子亲吻更让人心动的,那恐怕便是心爱的女子主动献吻。章见月半睁着眼睛,目光紧紧黏在她的身上,唇舌无比配合着与她拥吻。
心里两种情绪在撕扯着他,却终是沉沦在其中,他似是叹了口气抬起手扣在她后脑。将她的腰身更加向自己贴近,林夕呼吸有些急促,心里却忍不住回想刚才被他推开的事。
又怕他待会儿说自己不知羞耻,心中十分委屈,于是睁开眼睛分神去看他。却正巧与他对上视线,只见他目光中满是蚀骨的爱意,似是要将她剥离地□□。
心脏微微一颤,还未说什么,眼角已经坠下一滴泪来。连呼吸都越发的急促了几分,不过几个呼吸只见,一张鹅蛋脸已经布满了泪痕,秀气的鼻尖红彤彤的,看着好不可怜。
章见月忍不住伸手替她拭去眼泪,轻声哄道:“莫要哭了,都听你的便是。”
这不哄还好,一哄林夕的眼泪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一时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贝齿轻咬下唇,委委屈屈地道:“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