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移开,露出后面的石桌,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要不是有那只手在中间起了缓冲作用,她大概率就会直接一头撞上坚硬的石桌了。
说不定会撞个包出来,甚至有可能磕破额头。
肯定会很疼。
白蕴偏过小脑袋,视线顺着手的位置缓缓上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米白色的宽松衬衣,紧接着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男人脸部轮廓分明,五官生得无可挑剔,瞳孔是非常漂亮的金色,鸦羽般的浓密眼睫微微往下垂掩着,是在看她。
他的嘴唇很薄,眼下还长了颗不起眼的小痣,同他硬朗的长相形成鲜明对比,却不违和,更像是一记点睛之笔。
男人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撂下一句“小心点”,继而神色自若地收回目光。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白蕴的大脑却二次宕机。
怎么办,她觉得她的脑容量快要不够用了。
那什么,这里是闻褚的家吧?
那闻褚虎呢,她不是不能离开闻褚十米远吗,皮肤饥渴症为什么没有发作?还有,这男人又是谁,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白蕴抱紧小棉被往后挪了几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小奶音凶凶地质问:“你是谁,闻褚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