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
浑身瘫软,肚子也痛,像是被搅动起来,肠液都要被捣碎了。
雨势迅猛了些,雨滴啪嗒啪嗒落下。
他难受得咬着齐倦的肩颈,咬出血腥味后,又难以抑制地颤抖哽咽起来。
齐倦吻着他眼尾的泪珠:“其实很谢谢老师没离开我,我会好好对你的。”
“嗯。”郁月生轻轻闷哼着。
“这么难受吗?”齐倦停下来,伸出手安抚地揉着郁月生潮湿的头发,将脸埋在郁月生的颈窝,由着他咬自己咬得更深些,温柔说:“那你咬会吧,我有点舍不得了。老师乖,不疼了。”
“继续……”字句从齿缝间挤出来。
“你说什么?”齐倦偏过脸去听。
郁月生红着脸:“你说呢?”
齐倦故意道:“不要。我感觉你能咬死我。”
郁月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松开,想找纸给他擦擦。
“没事的,我不介意。我还怕你咬得不够深,不能留下疤呢。让我看到它就想起你也挺好。”齐倦没管它,继续俯下身来。
他撑着枕头,回吻着郁月生,鲜嫩的舌尖顺着齿缝间一遍遍描摹。
手指在窗户上抹了把温凉的雨水,又眯起眼睫往糖盒口子里头看了看,把瘦长的手指戳进去找果橙味的那种。
郁月生感觉自己额间冷汗更多了,唇齿间的氧气快被带走,呼吸也变困难。又在到达某一时刻,像是电流过脑,敏感、舒爽得他浑身痉挛。
郁月生连哭都不想哭了,就埋头咬齐倦,蜿蜒的血迹顺着白净的肩膀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