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月生继续道:“倦是倦鸟归林的倦。”
“……”
那同学挠挠小脑袋,还在迷茫地重复:“老师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班真的没有这个人啊。”
郁月生皱皱眉:“没有?”
那同学拖腔带调地说:“是不是别班的?真没。”
每一句都像是敲在心口的重击。
花名册!
郁月生两步回到讲台,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讲台桌上的花名册。
一页一页翻。
众同学就这样对他看着,只觉得这位新来的老师似乎冷漠又不好相处,也不敢提醒老师,应该喊下一名同学上台自我介绍了。
虽然新老师的骨相棱角分明,是十分清冽的那种好看。
没有齐倦的名字。
还是没有。
怎么可能?!
是齐倦没有选择回来吗?
可是郁月生匆忙扫视下来,看到韩潇变成了独座。
带着最后可能残存的一丝希望,郁月生在紧跟着发书的时候,紧张而刻意地去问韩潇:“你同桌呢?”
“啊?”韩潇抬起头,微怔了一下。
按说班里人数为单的话,最后排有个单人座也很正常。
可韩潇还是说:“我同桌啊——”
郁月生心里一紧,咚咚直跳着。还是有同桌的对不对?是齐倦吗?
虽然表面无波无澜,心脏其实快要跳出胸口了,指骨也按紧了衣袖口,薄唇紧抿。
很快地,韩潇低着头,面露失落地说:“那个人很久没来了——”
郁月生:“?”
韩潇慢吞吞地解释着,语调带着悲悯:“他身体不好,从上学期就没来过,一直在医院。都不确定能不能来了,桌椅也就撤了。”
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郁月生胸口起伏着,小心翼翼地问:“你同桌,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