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望山点点头,再深入下去就是他听不懂的领域,因此也不再多问,专注开车。雨天堵车,本来差不多半个小时车程,走走停停45分钟也没到。
左立忽然想起来,上一次下雨天,丁少骢非要来接他下班,开的也是覃望山这辆车。那天的雨也跟今天一般大,覃望山还是个只见过一次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的陌生人。那天他把自己的手机和味道留在了车里,又从车里拿走了覃望山的香烟和打火机。
相隔几个月,他和覃望山从陌生人变成了床伴。虽然两人的关系如何定义还有待商榷,但他已经见过了对方的长辈。
覃望山侧头,疑惑地问他:“你在乐什么?”
左立收敛心神,摇头说:“没什么,想起一个笑话。”
这回覃望山没有继续问下去,料定了他继续问下去左立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左立拿出手机给房东回信息。他犹豫良久,终于在这一刻下定决心。虽然每个月房租上涨了500块,他还是决定继续租下去。
花去将近六十分钟,终于到达左立居住的小区门口。
老小区内本来就道路复杂,晚上挤挤挨挨停满了住户的车,开进去难、开出来更难。左立要求就在门口下车,覃望山一打方向盘拐进去,淡淡道:“你不早说。这儿不好掉头,开进去再说吧。”
左立只好收声。他本想提醒覃望山前面转弯处当心,手机响了,他没看清楚就接起来,放到耳朵边喂了一声。
“左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