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重要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沈仲瑜也没说得太清楚,“正好回来看看。”
“看什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沈季玚行了想补了一句,“那你就算不回家住,至少回去看看爸妈吧?”
“我知道,明天周末,回一趟家。”沈仲瑜似乎不太介意沈季玚的态度,平淡的语气与平静的表情毫无波澜。
两人忽然都不说话,场面一度沉默着尴尬。
此时服务生端来给沈仲瑜的餐点,看来又是刘浜安排好的。
沈季玚心想要是沈仲瑜还有脸提苏木,就把手里喝剩的饮料全浇到亲哥脑门上。
“他还好吧?”结果沈仲瑜还是没指名没道姓地问出口。
然而沈季玚看着亲哥有些黯然神伤的表情,顿时又动了恻隐之心。
“好得很。”沈季玚手里的饮料虽然没泼过去,但语气也没变得更好。
“是吗?”沈仲瑜抿了一口酒,继续问道,“他胃痛的老毛病还在犯吗?”
“人家才是老中医,”沈季玚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干巴巴地回道,“还用得着你来过问病情。”
“毕竟医不治己。”沈仲瑜这话,也不知是在说苏木,还是在说别的什么人。
“你明天回家的话,那我也去吧。”沈季玚不想再在苏木的问题上纠缠,直截了当岔开话题,“最近大姐三哥都挺忙的,老两口估计在家闲得不行。”
“好。”
“这几年你在国外,论文没少发,恋爱也没少谈吧?”沈季玚故意问道。
“嗯,还行吧。”
沈仲瑜模棱两可的淡然回答,听起来真是非常不爽。
鉴于二哥时差党的奔波,这场兄弟局很快就结束了。
刚走出迷途酒吧的大门,一阵夜风吹来,本来就没喝酒的沈季玚,更加清醒了。
“你酒店订在哪里?”
“君悦,就在渭城集团大厦那边。”
沈季玚默算了一下距离,不太远。
“散散步,送你回去?”
沈仲瑜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君悦酒店走。路灯明亮,人行道上又撒满行道树的影子。
想起小时候,沈季玚刚上小学,沈仲瑜就在一街之隔的高中念书。
家里的司机李叔来接小孩,总是接到先沈季玚,再等候沈仲瑜放学。
每次都要等到夜幕降临,沈仲瑜才会背着沉重的书包,迎着路灯的光姗姗来迟。
时光倏忽而过,转眼间,那个穿着校服的二哥,已经成为身边这位西装革履的资深学术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