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两分钟,花老板就有点坐不住了,眼神飘忽不定,心事重重地观察着周围的动态,真怕eleven一气之下辞职不干,摇钱树被别人挖了去。
正想随意找个借口离开,恰在此时,白晏丞忽然凑近花老板的耳边,主动搭话:“eleven是谁?”
“啊?”花有渝被问的一愣,想了想说,“酒吧驻唱。”很快又补充道,“偶尔来一次。”
“是不是蓝小辫。”白晏丞语气很笃定。
花有渝假装太吵没听见,采用喝酒战术,将侍者递来的一杯洋酒饮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倒完酒发现白晏丞还在看他。
“怎么不回答?”白博士的声色淡然清透,却莫名的有压迫力。
花有渝试图含糊过去:“兄弟,你别背后给人起外号啊,人家有名字。”
“叫什么名字?”白晏丞顺水推舟地问。
花有渝嘴角抽搐,发现又让自己给绕回来了,只能点头:“对,是叫eleven。”
“没有中文名字吗?”今晚的白晏丞好像十万个为什么,话出奇的多。
花有渝感到奇怪,侧过身体,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男人,可惜没能从那张清俊平和的面孔看出什么端倪,笑着道:“肯定有啊,但是我不知道。”
白晏丞扶了一下眼镜,语气中包含一丝怀疑:“你不管是雇临时工还是长期劳工,应该都会看身份证的吧。”
“那肯定的啊,”花有渝是说谎老手,脸不红心不跳半真半假的开始瞎掰,“兄弟,我好歹也是老板,随便看一眼谁能记得住,再说了,这种事都是酒吧人事部负责,他们做登记,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改天问问。”
白晏丞没点头也没摇头,低头喝了一口水,再次开口询问:“他怎么取消表演了?”
花有渝心不在焉道:“有急事儿,先走了。”
白晏丞没再说什么,期待的演出取消,这一趟有点无功而返的空虚感,他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准备离开。
花有渝也跟着他站起来,很不诚心地挽留:“这就要走啊,再待一会呗。”
白晏丞温和一笑:“不了,你忙吧。”
花有渝招手叫来侍者,让人亲自把白晏丞送到门外,然后他站在原地等待,等到侍者从外面返回来,确定人已经走了,他才迈开步子匆匆赶往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