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丞直奔主题地问:“铁棍跑到哪里去了?”
大队书记叹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铁棍咂,就是镇上的小流氓,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每次惹事都跑到外乡去避难,我也找不到他,不过白先生放心,我已经向县里的派出所报备,只要见到他们咂,立马扽起来!”
像这种地痞流氓,总做出出格的事,却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管是打架斗殴还是偷东西抢劫,进去改造十天半个月或者是一年两年,出来后照样作恶,然后再进去十天半个月,没多久又刑满释放,按照这个规律一直恶性循环下去,在这种偏远的地方,就算是大队的干部拿这种无赖也没有办法。
白晏丞以前遇到过,他小时候也在乡下度过一段童年时光,家乡的小镇也有类似的混混。
凭他的经验,对付像铁棍这种人,有两种办法,第一是惹不起就躲,离这种人远一点;第二就是干/服他,让他以后躲着你。
但是这两种办法在现下这种状况都不可取,他们毕竟是外来人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想安安分分地等待回家的日期,偏偏宿星野意外受伤了,这让白晏丞心里很不是滋味。
打探完铁棍的消息他就往回走,快到小袜子家门口时,他看到薛嘉抱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手提箱,神色匆忙地走到越野车的车后,然后把箱子放进了后备箱。
很快谢小舟也抱着一个同样款式的箱子走出来,神色紧张地递给薛嘉,嘴里念叨着:“快快快,收起来,老大吩咐了,千万不能被白博士发现了”
什么东西怕被他发现呢?
白晏丞站在铁栅栏的后面,那双清透的双眸闪过困惑。他不仅觉得薛嘉的样貌很眼熟,对方手里提着的箱子也很眼熟。
等这件事过了两日,他才猜到一些眉目,手提箱好像是用来装乐器的,不过那时的他,已然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思索这些。
临近深夜,天幕宛若被泼上一层水墨,夜色幽沉。
睡了将近一天的宿星野恍惚地睁开眼,下意识掀去身上的毯子,感到不适地抓了抓满是湿汗的胳膊。
屋内点着一盏暗灯,白晏丞清贵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默默地看着陷入黑暗的夜景,脸上带着思考的神色。
也许是刚睡醒,宿星野懵懂的眼神还有一丝泛红的迹象,蓬乱的头发有两根竖起来的呆毛,他揉了两把头发,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随后肚子传出一串“咕噜噜”的响声。
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