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白晏丞摊开手。
“还是有点区别的,”流浪汉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认识是意外,睡他是本能。”
“你为了他”话音一顿,白晏丞重新打量起眼前光着上身的男人,从头到脚,眸中浮现些许意外。
“剪了头发,刮了胡子,回到这种喧嚣的生活,讲实话,我从小到大没觉得花老板办成过什么大事,他有本事改变你,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确实没什么本事,人还特别蠢,”流浪汉嘴角掀起嫌弃的弧度,嘬一口烟,十分不解地问,“我一直纳闷,你为什么选择跟他做好朋友?”
白晏丞将身体往后靠,脖颈搭在沙发背上,望向头顶的天花板。
脑海里开始回忆起自己和花有渝从小到大积累的友谊之路,他们出生在同一座小县城,同一个小村镇,双方父母是同学,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坐在一起玩泥巴。
往事如烟,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拔开那层烟雾后,留在身边和脑海里的人只有花有渝。
虽然花老板要钱不要命,一脚踏入世俗的沼泽不能自拔,势利眼还欠嘴欠,但是
白晏丞闭上眼睛,极为无奈地长叹一声:“我没的选。”
花有渝是他命定的发小,他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变成帅哥的流浪汉抽完两根烟,喝完两罐啤酒,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刚走没多久,花有渝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晏丞!那个臭乞丐来过没有?”
花有渝进门就问白晏丞,许久不见,都懒得走过场寒暄几句,直奔主题。
不等白晏丞回应,花有渝的鼻子闻到味儿了,开始四处张望:“他是不是在这里,你别骗我,我熟悉他抽烟的牌子。”
白晏丞镇定自若地说:“他确实来过,十分钟之前走了。”
闻言,花有渝的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失落,随即垂下眼帘掩饰真实情绪,咬牙切齿地嘀咕:“这个混蛋,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就玩消失”
“你和他在一起了?”白晏丞刚才没有问流浪汉,就是想把这个问题留给花有渝。
花有渝一听就炸了,急得脸通红:“放屁!我跟他?开什么国际玩笑,他配吗?”
说完,花有渝憋着一肚子气往屋里走,当屁股挨到沙发时,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