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点明白他花了太久的时间,久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分别了。
所以余孟阳什么都没有来得及问,包括温少言的真实姓名。
起初余孟阳以为他是“温少言”的堂弟“温良儒”,后来以为他是替“温少言”找出雇凶之人的人。
那日交谈后得知了温少言的目的,余孟阳在上报了温少言的“把柄”后又去打听了那张单子,倒真的被他打听到了。只是按照规矩,下单人是保密的,只是他托的人看了眼单子一挑眉道:“怎么?你的客户在催了?”
“客户?”余孟阳有些发懵。
那人点了点头,顺后点了根烟,懒洋洋道:“不是你现在这个客户让你来问的吗?就跟他说,这人深入简出的不好找,别催了。”
见余孟阳还懵着,那人冲他挤了挤眼:“再说了,你找到他的把柄了?你知道堂主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堂主拿捏不住这个人,自然任务也不可能让我们完成的。”
那人说话点到为止,余孟阳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以前也干过这种事,但抽丝剥缕后的内核才是让他此刻震惊不已的原因。
不敢迟疑太久被看出破绽,余孟阳陪了几句笑脸道了谢后将带过来的酒放下找个借口就遛了。
只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脑子乱做了一团。
这笔单子的下单人竟然每晚会给他热一杯牛奶的人……
他竟然要雇凶杀他的堂兄。
余孟阳脑子嗡嗡直响,他不关心单子的目标人物究竟是好是坏,究其根本,余孟阳无法接受雇佣杀手shā • rén的解决办法的方式。
无论如何,这也是故意shā • rén。
无论是主犯、从犯还是教唆犯。
余孟阳清楚任务要求,他无需在这个任务里追责这些九修堂的客户。
但无论追责与否,余孟阳都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和温少言不是一路人。
那个时候余孟阳还没有意识到他明明跟每一个客户都不是一路人,为什么偏偏这一个让他格外地在意。
在意到他甚至请了一天的假回避与温少言的相处。
只是让余孟阳更加意外的是,就在他第二天打算回去的时候,他接到了堂口的通知——这一项任务已经完成,他不需要再回去了。
那一瞬间余孟阳赶紧自己像是在大热天得了重感冒一样,垂头丧气地提不起精神,和往常结束任务就和逃出生天的模样完全不同。他自己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区别,直到跟上线交任务的时候,上线难得关心了他一次:“怎么垂头丧气的?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