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言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余孟阳,他神色莫辨,唇角带着点笑意,但眼底却写满了怔忪和挣扎。
这复杂的表情把余孟阳看愣了,他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登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那个……毕竟我们时间也不长,你要是想考察考察也是应该的,我没有逼你的意思。”
温少言无奈笑了一声,逼他?
这还不叫逼迫吗?
余孟阳的存在就是在他逼迫他放下自己所有的理智。
“不结婚会有人说闲话,你不怕吗?”
“啊?”余孟阳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温少言有什么另辟蹊径的办法,嘟囔道,“那国内不是也不合法吗。”
眼看着最后一个红绿灯也要过了,温少言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体制内不结婚不合适。”
或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或许是因为温少言的语气过于奇怪,余孟阳也不高兴了,他脑子一蒙脱口而出:“那你到底是想不想跟我结婚?不就是证吗?我认识天桥下做假证的。”
陈雪:“……”等等,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鸡同鸭讲?
温少言一脚刹车,停靠在了路边,看着瞪着因为睡眠不足和噩梦而通红双眼的余孟阳,心上的堡垒已经开始土崩瓦解。
“嗯……”温少言抬手在他的额头上按了按,“我监督你,以后不准熬夜。”
这话本该情意绵绵,但温少言却说出了一股诀别的滋味。
“温少言!”
温少言却伸手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仿佛车里有吃人的怪物一样。
余孟阳气急,他本来就被温少言用羽绒服裹得紧紧的,这会儿挣扎开需要花费不少力气,只能一边努力把自己从羽绒服和安全带中扒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