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了呢,我前几天还放着来着”刘阿姨一转头就对上了俞安猩红的双眼,她急忙问道:“哎呦您这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眼睛这么红?”
“没事阿姨,我这是有点激动,太激动了。”听到俞安这样说,刘阿姨一颗心这才悬了下来。
“哎呦,您真是吓死阿姨了。”
小插曲一晃而过,刘阿姨一点一点教俞安怎么做蛋糕,“做什么口味的蛋糕比较好啊?”刘阿姨问。
“水果的,要很多草莓。”
“邹储喜欢。”
“哎呦这恩爱秀的,俞先生您真细心,我伺候邹总都才知道他喜欢草莓呢。”
俞安无措地低下头,“之前水果盘子里的草莓见他一直在吃,他肯定很喜欢,我也是猜的。”
“还是您比较细心。”
蛋糕做完的时候,因为站得太久了俞安只感觉脊椎腰背都酸软,但他还是帮着刘阿姨一起装点着客厅营造氛围。
毕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搞完的时候刚到中午,吃过午餐,俞安躲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其实自己原本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后来邹储给他买的,有些很贵,就比如邹储给他买的护肤品还有一些珠宝首饰,衣服鞋子。
这些东西给俞安瞧了几眼,最终什么都没带上,他将自己的行李箱拉出来,淡粉色他最喜欢的颜色。
俞安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放进行李箱,累了就躺在床上放松,躺了几秒他仿佛无法呼吸一般抱着床上那些可爱的粉色娃娃哭了起来,指尖都在微微蜷缩痉挛,白皙地脖颈哭到泛红。
如果邹储喜欢他的话,如果自己不那么无用,他是不是就可以什么都不用顾虑在这个家待得更久一点?
可是他什么都改变不了,连同自己的身世,都被无情地掩埋在s市是最好的。
哭着哭着孕期很容易犯困,俞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会儿是那晚雷希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他是贱货的样子,一会儿是他被领养家庭无情的退回来的画面,一会儿又到了邹储帮他出头的时候,画面转圜太快,就好像恍惚种他又要无情地拉入这场经久难散的梦境里,再度体验一遍这荒唐的人生。
再醒来时,俞安糊里糊涂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晚八点,天也已经黑了。
如他所想,邹储还没有回来。
虽然有些习惯,但今天心里却一直有个什么东西压在胸口,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给邹储打一个电话。
但电话打过去被接听了一秒又很快被挂断。
他是不是在开车啊?那我还是不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