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
“因为自己会忘记前辈的,所以前辈也让我忘记自己。”
“……不。”
“那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这家伙似乎并不真正理解。脸上带着郁闷的表情,有点气馁。
“这只是……”
“这只是我的问题。”
还没说完后半句,就想起了崔泰谦。小家伙说过的一句话在脑海中浮现。我说话像被迷住了一样磕磕绊绊。
“我的问题。”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崔泰谦说过的话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我现在就能让你像昨天一样。”
‘如果我像昨天一样失去理智’。
“我不想用你的信息素挥舞。”
我,我,还有我。
感觉像是被打了后脑勺。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主语。他说的每句话的对象都是他自己,唯一对我说的就是“如果你不喜欢我”这句话。
所以,我以为这一切关系都是崔泰谦得出的结论。他说:“如果小家伙想安居,就应该给予尊重。”并判断说:“不能因为我的欲望而放弃。”我埋怨他,责备他,zì • wèi他,这是我无可奈何的事。
但如果这一切最终都只是我得出的结论。如果我的心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试图对话,带着“不行”的心情留在这里。崔泰谦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告白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如果他确信自己无法越过这条线的话。
那么,这与“要忘掉我的崔泰谦”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
金道贤说得对。就像崔泰谦认为是问题的事情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一样,我认为是问题的事情也不是由我来决定的,而是由崔泰谦来决定的事情。一个人埋头苦干也不过是自卫。
但自私的是,我甚至夺走了崔泰谦的决定权。在没有提供任何信息的情况下,以守护的名义隐藏了内心。真正懦弱的是我,但他以害怕为由拔腿就走了。
愚笨地。谁是真正的任性判断。
“……呵。”
这不应该责怪崔泰谦。因为委屈、伤心,最终决定放弃,也觉得可笑。因为我什么都没做。
“这真是我的问题。”
想要安居的不是崔泰谦,而是过去的我。划线的,没有越过那条线的,决定不越过的,也是我。如果把所有这些都说成是崔泰谦的选择,那么双方拥有的信息量岂不是太不同了吗?
露出了失落的笑容。酒气消退的头一阵一阵的疼。心怦怦直跳,后背发冷。金道贤哼,嗤之以鼻地卷起了嘴角。
“而且前辈总是跟我说朋友,朋友。”
那家伙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的金道贤似乎很恼火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