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样呗,不怎么愿意出门。”
慎誉自从高考落榜后,平日里不显,但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也不乐意出门,整天闷在家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急坏了慎家父母。
宋爹沉沉叹气:“鱼鱼没你脸皮厚,比较脆弱,你多安慰安慰他。”
“我天天都恨不得黏他身上了,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宋季安正色,“但是这个事别人没法帮忙,他肯定得靠自己走出来。”
大家都是这样,高考失败或者成功,都只是人生的第一道关卡,人生中重要的时刻可以有人引导或者安慰,但想要走出来,只能靠自己。宋季安没什么文化,却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但虽然话是这么说,到了晚上,他还是去敲了隔壁的门。
大门开出一条小缝,慎誉的脸隐藏在黑暗后,阴森森的,他看向宋季安:“有事儿?没事关门了。”
“别别别!”宋季安连忙用脚顶住门缝,硬生生挤进门内;慎家只有慎誉自己在,他进去仔细端详慎誉,觉得有点想对方了,便放软语气道:“自己在家啊?吃饭没?”
“不饿。”慎誉硬邦邦地说。
宋季安又想起来还没上高中的时候,对方也是这副模样,他那个时候用一个煎饼果子就能哄好,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行。
“吃个煎饼果子吧。”他说。
“不吃。”
宋季安是真拿慎誉没办法,他直视慎誉的眼睛,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和对方说话:“鱼鱼,你记不记得你当初自己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