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翩自觉已经和燕归南有了点交情,格外看不惯别人抢对方应得的东西,他竹筒倒豆子似的说:“我知道,老李头都告诉我了,因为那个王常军是不是,你别……”
他没说完,燕归南就倏地抬头,死死盯住他,时翩第一次见对方这样的表情,一时也卡了壳,好半天才说下去,“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两个人面对面,燕归南也不接他茬,这事似乎格外触他逆鳞,以至于一向冷冰冰却有礼貌的燕老师这会儿笑了笑,语调冰凉,跟淬了毒一样:“你说得倒轻巧,那你当时退赛之后,现在不也还是屈居在这里当高中老师?”
时翩半天没说出话,心里想着:燕归南,你真行。
他抬起一根手指,隔空挑衅似的点了一点,满腔怒气发不出,最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燕归南,真有你的。”
爱谁谁吧,他不管了。
两个人开始默契的、毫无道理的冷战,学生们翘首以盼的抢课情节也不再上演,他们老老实实地上各自的课,平常碰面都绕道走,隔壁老李头瞧出不对了,旁敲侧击地从时翩那里问出原委,说不出什么,只是叹气,“年轻人,闹什么别扭?”
时翩不服气得很:“我为他好,他还揭我伤疤!这人不讲道理——李老,你别走,我知道是你告诉他的!咱们不是说好不讲我比赛的事了吗,你还告诉燕归南!”
“只许你打听人家,还不许人家打听你了?”
“我有什么好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