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大家都在走来走去,没一个人会在我面前停下。”
“有时候会看到一个又高又瘦的人坐在我前边,可能是趴着睡觉,可能是在做题;有时候看见他走在我前边,在跟旁边的人说话;有时候看见他在打篮球,被人不小心撞到也不生气,揉着人脑袋好像在笑。”
“有时候甚至没在梦里直接看到他,但就是知道他在哪个方向。”
苍弥稍稍退开,以便看清怀里的人。
曹叔夜的小半张脸陷在被单里,昨天哭过的眼圈依然泛红,回忆中的面容却宁静,嘴角带着点上扬弧度。
那双曾在雨里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望过苍弥的眼睛再度抬起来,温存缱绻。
“梦到的时候不多,每次醒过来都觉得委屈,三年的回忆也就那么点,好不容易能梦到一回,每回都看不清楚。”
苍弥:“我感觉你又要哭了。”
“没有。”曹叔夜确实没冒眼泪,只是又在脸红,“我不是爱哭的人。”
“要学会别在我面前忍耐。”苍弥摸摸他的眼角,“要用你的喜欢来同化我,我总在担心不够喜欢你。”
曹叔夜闭了闭眼,苦恼揉眉:“大早上的,别刺激我,对心脏不好。”
苍弥不由自主地笑出声,紧紧抱住曹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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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客,苍弥的大学同学兼曹叔夜的公司同事,在进办公室看见曹叔夜的那一刻,感到有点慌。
工作一天下来,曹叔夜的状态挺好,心情看不出来有啥低落的。
不排除刻意掩饰。马客找了个空档去茶水间给苍弥打电话,像位操心的老父亲。
“你们的问题解决了吗?”
“解决了。”
“好。”
马客果断挂掉电话。
苍弥的可靠深入人心,马客对他是一百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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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个月后,秋季来临,某个阳光明亮的周末下午,苍弥在客厅里接到刚回国朋友的电话,被邀请去小酌一杯。
“豆荚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