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许诺笑着,回吻。
回到现在。
许诺还在医院里住着,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病房窗户边站着个中年男人。他今天没有穿警服,也没有收拾头发,少了几分盛气凌人,更像个普通人。
许诺看着他,不知道有什么事。
他点点头,示意父亲“可以进来”。
许长青推开门走进来,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鼻青脸肿的许诺。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没有和解过,许诺不理解他的父亲,父亲也不会去主动说话。就互相较劲,过了十几年。
一室寂静,还是父亲先开口。只是他的第一句话,就让许诺厌恶。
他说:“最近一段时间你先不要回家了。”
许诺点头,什么也不说,也不问。
许长青走过去,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儿子的头发,却被扭头避开。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又慢慢地收回去。
许诺看见,他的手像慢动作回放,一种报复的快感在心中升起。
“那个,伤,还疼吗?”
许诺看着墙角,冷漠地摇摇头。
“那就好···”他走到床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这是你妈给你留的,出院了先住在这里。”
许诺没有拿,也没有动,只是点头。
许长青叹气,到一半,在他的冷眼下咽回去,狼狈地走了。
他关门的那一刻,许诺忍不住,举起手说:“再见!”
大部分父母是爱子女的,但问题是,他们不懂怎么去爱。这是许诺在很久之后才懂的道理。
即使你做错了很多事,他们还是愿意接纳你这是一种无关道德的宽容。不管什么时候以什么姿态回家,能吃的一碗热乎饭,这辈子便不算白过。
三天后,许诺出院,住进人生的最后一座避风港。
法医检测,明岩的致命伤是最后的刀伤。但这并不能排除,是许诺和蒋为晨胁迫他做的。
证据不足,许诺被盘问了几次后,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