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奚,吃点东西。”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钟奚吓了一跳,埋怨道:“你走路怎么不带声音啊。”
钟御琛笑了笑,没说话。
是夜。
刘成渊又喝醉了,走廊上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刘玉北害怕的躲在门后,捂着自己的嘴巴,喘气都在小心翼翼——每次刘成渊喝醉他都少不了挨一顿毒打。
刘成渊一直在门口徘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赔钱货,小杂种,还不赶紧出来!”
脚步声逐渐远去,刘玉北慢慢地舒了一口气。忽然,吱呀一声,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刘玉北大叫出声,只发出一个音节,就尽数吞回了肚子中。
刘成渊狠狠掐住刘玉北的脖子,面目狰狞道:“你这个赔钱货!要你有什么用!?”
儿童与成年人力量悬殊,刘玉北脸色发紫,信息素不受控制的乱溢。
溢出的信息似乎又将刘成渊的理智唤回,刘成渊渐渐放开了刘玉北,嘴里又呢喃着:“橙子,青柠,老子头上顶着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呢!”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几声闷响。
刘玉北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入目没有一块好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刘成渊把皮带随手扔到地上,目光贪婪的看着颈侧的腺体,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那是刘玉北的十二岁,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易感期,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易感期本应该是幸福的,他却是极为惨烈的。
还好张岁安出差回来,赶个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酸酸涩涩的青柠味掩盖了酒精味。
刘玉北可怜巴巴的缩在张岁安的怀里寻求庇护。
浓烈,清淡,酸涩……记忆中的味道,他看见张岁安在向他微笑,向他招手,他奋力的跑啊跑啊,却还是没有抓到。
他从梦中惊醒,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
钟御琛办完公务,刚好路过这里,顺手买了一些钟奚喜欢吃的东西,过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刘玉北自杀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就是挺让人意外的,那么温吞的一个人竟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