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得。”司洲续上自己没问出口的那句话,像是给自己强行找补,不过糊弄白嘉言也该够了,“你是哪个学院的?”
“我在政管学院。”
也难怪白嘉言和司洲都没在苍大见过,政管的学院楼和数理以及艺院的几乎处在两个对角位置,十万八千里。司洲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侧过脸将目光钉在白嘉言面上:“你怎么知道我记得他?你们很熟?”
“你出事那天叶黎也在,我们就聊了几句。”白嘉言那天除了向对方传达司洲在医院的情况,还多问了几句在酒吧的事,叶黎似乎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那天包括白嘉言和司洲三个人在门口,绕着绕着就被摩托车撞了。
白嘉言略略回忆一下,好像确实还有个人影在边上,但他那会儿实在是看不太清,只知道两个人一起出车祸,但愿人现在没事。
接着他回答司洲问出的第二个问题,以免这位伤者动怒,白嘉言经过短暂的思考,觉得一些陈年旧事还是没必要说:“就是高中同学,能聊两句,普通朋友。”
司洲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他知道白嘉言隐藏事实的意图,这时候提那些不太合时宜。经过酒吧那晚,他对叶黎的敌意显然减弱,毕竟那些事确实多亏叶黎帮忙,更何况他有另一个大敌。于是司洲不愿多谈,直接挽着白嘉言的胳膊大大方方进了学校大门,简单示威了事。
……
白嘉言就这么被司洲一路挽着到423宿舍门口,进去发现只有一个室友在床铺上打游戏,外放声音大得生怕别人听不见。
“迟堂。”司洲几步走到室友床前,抬脚轻轻往人床架上踹了几下,“又在带你池塘里养的小鱼上分?”
迟堂一听这声音立马蹦跶起来:“师哥?我去,原来你还活着啊。这头……还好吧?”
白嘉言来过司洲宿舍好几次,对这个和司洲关系最铁的迟堂颇为眼熟,此人沉迷游戏,更喜欢在网上找女生聊天,兴致到了就带人家上分,懒得打字的都直接叫他池塘。
池塘来的第一天,听到司洲的名字就随口喊了句司哥,叫着叫着就不知怎的成了师哥,还传到了隔壁白嘉言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