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有这么羞耻的照片,而且自己丝毫没有印象?
“我……想不起来了。”白嘉言认真地回忆片刻,发现自己确实脑袋空空。
“那真可惜。”司洲粲然一笑,侧过头将目光落在白嘉言的侧脸上,“不过,要是小嘉言可以再拍一次这张照片的话,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能想起来。”
白嘉言啪地一下合上相册:“……你就是想捉弄我。”
“我没有,小嘉言,我认真的。”司洲摆出一本正经的神情,“万一你也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呢?”
白嘉言怔了怔,多多少少有些被司洲说动,但要他现在这么大一个男生摆出这种动作拍照片,实在是有些难为情。他盯着照片,半晌开口:“其实也不是非要场景重现……”
“需要,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司洲悄无声息地去握白嘉言的手指,似乎想要利用这一个动作止住白嘉言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争辩话语,“先牵一会,我累了。”
白嘉言果然不好再往下说,看着司洲轻轻将脑袋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
司洲确确实实没有在开玩笑。白嘉言刚下课陪对方到快递站取了一个快递,司洲当场用小刀拆开,包装袋里面是一个和相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兔耳头饰。
旁边拆快递的人很多,白嘉言下意识把东西赶忙收进自己包里,看得司洲不由得一笑:“怎么脸皮这么薄。”
“我……我是担心你脸皮厚不起来。”白嘉言匆忙解释。
“可爱死了。”
道具已经到手,司洲忙着实行下一步计划,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台数码相机,白嘉言看了只觉得夸张。
下午张叔的车停在校门口,司洲带着白嘉言坐进后座,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白嘉言被司洲牵着手,跟着进了三层小别墅,最后转进司洲的卧房。
“过来。”司洲落座在房间正中央铺着的厚毛毯上,朝另一个人开口。白嘉言想起小时候,他和司洲总是在这上面搭积木玩。
白嘉言顺从地在毛毯上坐下,和司洲面对面。司洲顺手捞过白嘉言放在一旁的书包,从里面摸出那个兔耳朵头饰,伸手直接戴在白嘉言头上。
“……很奇怪吧?”白嘉言抬手去摸,毛茸茸的触感很舒服,但就是怎么也无法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样子。司洲就像是读懂了他的想法似的,特地找了面镜子,举在白嘉言面前:“不会,很可爱。”
结果白嘉言看那镜子一眼,就不愿再看,直接转过身去将脸藏起来:“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