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回忆方才的情形,司洲只是在颇为认真地解释自己的气量问题,他也仅仅是在试图驳倒对方的观点,一切都显得理性而且寻常。“其实我跟卿许接触,你还是生气了。”
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白嘉言偶尔会在这种地方有些小聪明。
司洲沉默半晌才答:“对啊,我还是更乐意把你锁起来。”
他很快接上下半句:“但是我不能。”
上一次说这一句的时候,白嘉言躺在自己宿舍的床铺上差点掉眼泪。这次的司洲没有那样滔天的怒意,反而很平静,带了一些或许莫须有的正经。
“那次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我没忍住,对不起。”司洲似乎知道白嘉言在想撒谎去见叶黎的事。
“不是的,你做得很好了。”白嘉言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把司洲抱进自己怀里,还像哄小孩子一样抚摸着对方的脑袋,“你还是什么都没做。”
司洲额头抵在白嘉言肩上,好半晌才开口:“我不好,我比你想象的要糟糕,不仅撒谎还不择手段。”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白嘉言失笑。
司洲没有说话,伸手紧紧地回抱住对方。白嘉言一边感受着司洲的体温,一边任由思绪随意飘荡,最后落在了司洲最开始说到卿许时,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困惑:“你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嗯?”
“我说卿许的事。”
“杯子碎得有点莫名其妙。”司洲实话实说,“不应该这么容易碎成那样的。”
听对方这么一说,白嘉言也察觉到一点其中的反常,但他和卿许走得不近,说到底陌生人的事没必要多管,也就很快被他抛之脑后。
……
白嘉言这几天都和司洲挤在同一张床上,和以前各睡各的时候不同,司洲对他的姿态骤然间亲密起来。自从他说了那句“返航就在一起”之后,司洲就擅自拉满了进度条。
不过他也不讨厌。
司洲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脸凑在脖颈边,说晚安的时候嘴唇还会摩擦到他颈部的皮肉,烫得白嘉言几乎睡不着。
这几天在船上,白嘉言有空的时候都会在想司洲的生日应该准备什么。他们是二十四号早上登的船,如无意外二十五号晚上返航,他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准备二十六号晚上的生日惊喜。
房间里有气球,有蜡烛,周一课不多,上完早课回家还来得及做生日蛋糕,以及布置房间。他打算给司洲想几句好听的情话,但听起来总觉得很笨。
“小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