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洲真就乖乖地停了下来,好一阵子才接着说:“所以我还是想着小嘉言,又冲了一会冷水。”
“就……就这样?”
司洲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话题一转:“我做得不好,你罚我吧。”
“也不用这么夸张……”白嘉言缄默片刻,始终还是没忍心。结果司洲本人倒是不受难不罢休,几步凑到白嘉言跟前:“那干脆就罚我看一晚上小嘉言的照片,好不好?”
司洲上衣的水滴落到白嘉言身上,后者连忙催促:“你先去换身衣服吧,一直穿湿的不好。”
“听你的。”司洲语毕径直走到衣柜前,先将自己湿漉漉的t恤脱了下来,露出他几乎挑不出毛病的上身。他这段时间大抵有在坚持锻炼,肌肉显得更加结实,身体线条也似乎比之前收得更紧。
白嘉言下意识错开目光:“我要先出去吗?”
“男朋友没什么不能看的。”司洲下意识说出这句,接着空气毫无预兆地沉默半晌,他这才又安装上了凄然的语气,“小嘉言,我们不会其实已经分手了吧?”
白嘉言几乎是立马怔住了。
他合理怀疑司洲马上就要在他面前大哭一场。
狠话他固然说不出口:“不是的,你不是让我别放弃你吗,我没说不要你就是还没分手。”
“那我们是吵架吗?”
白嘉言认真地思索一下,说吵架,他和司洲在苍大的时候也根本没吵几个来回,最近几天更加是没有那种应有的剑拔弩张的气势:“应该叫……冷战吧?”
“小嘉言最好了,小嘉言一点都不冷。”
“那,”白嘉言略微思忖,“热战?”
话刚出口白嘉言自己就觉得无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探讨历史国际形势。
“小嘉言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司洲失笑道,接着他从衣柜里随手抽出一件t恤往自己身上套,“换好衣服了,我接受惩罚。”
只见司洲捧起刚才那本相册,在白嘉言本人面前认认真真地翻阅,仿佛在研读什么文学著作。白嘉言莫名有些讪然,但还是忍不住去看司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