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嘉言顿时找不到话接上。司洲暗示性地勾过白嘉言的手指,捏住对方指节:“在想什么?”
“我……”
“自己告诉我,不然不回去了。”司洲故意在他掌心轻挠几下,白嘉言耳根子红了半天,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猛然转过身朝摊档的方向走去:“……我想吃烤鸭脖。”
司洲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发笑。没多久白嘉言手里就多了一份香气四溢的烤鸭脖,他先戳起一小块到自己嘴边吹了几下,接着才递到司洲面前。
见对方咬过鸭脖,白嘉言自己也吃了一块。直到两个人吃剩下一个防油纸袋,司洲取出抽纸在白嘉言嘴上擦干净:“不说的话,就要在这里走到天亮了。”
“师哥……”
“撒娇也没用。”
“我没撒娇。”白嘉言盯着手里油乎乎的纸袋,一边深呼吸一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好不容易张口,“我刚刚在想……回酒店房间。”
司洲没作反应,似乎是在等白嘉言接着阐述下句。他看着对面脸都憋红也再说不出半句话的模样,没忍住摸过对方柔软的头发:“好了,我们回去。”
……
白嘉言方睁眼就急匆匆地摸过床头手机,预约下午练习室的时间。司洲还睡在旁边没醒,他伸手去捞地上散落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套在自己身上,胳膊就被身后的人抓住。
“你又要走?”司洲在他肩头落下一吻,“明明昨天是你要我跟你做的。”
白嘉言被这话熏得耳朵一热,司洲非要说一开始是自己的提议,甚至进了房间也要他主动说那些话。他最后只从齿缝里挤出几句没这么羞耻的台词,便匆匆用吻打断这一切。
还好这招对司洲有用,一点火星般的吻很快烧过整片荒原,热烈在此之后达到最高峰。
“我只是去练琴。”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时间?”司洲接过对方手上的t恤帮忙套上,“先吃饭吧,我打电话,还是出去吃?”
“那就……”白嘉言正犹豫着,忽然刚刚握在自己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看一眼来电显示,是谢晨祎的电话,“喂?是演出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嘉言,这次是私事拜托你,你就再帮我一次吧?”谢晨祎那头语气显得有些急切。
要不是谢晨祎,自己也不会有这次巡演机会。他没拒绝对方的求助,一边接着往下问一边单手给自己套裤子:“你先说,怎么回事?”
“我哥,他跟我妈吵起来了,说是公司那边出了问题,我妈就说早就不应该干这个之类的话,”谢晨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就问是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我妈问起来我又不好不说,现在就是里外不是人。”
谢晨祎字词间溢着不满:“现在我跟他在餐厅吵起来了,我不想跟他吵,还非要把别的陈年旧事都扯出来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要不是我说演出那边有急事要联络人,他估计就没完了。”
“所以你就打给我了?”
“对啊,我现在暂时在洗手间,我给你发餐厅地址,你能过来一趟吗?”谢晨祎解释,“你来了他就不好意思接着吵了。”
“我现在能过来,到了我发消息。”白嘉言说完这句挂断电话,对着镜子快速理了理发型,两脚踩进运动鞋里就要出门。
“去哪里?”司洲穿戴整齐走到他旁边,听白嘉言简单说完缘由后,他也跟着穿好鞋袜,“我陪你去。”
……
到西餐厅门口的时候白嘉言给谢晨祎发了消息,小姑娘这才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白嘉言立马热情地打招呼。
谢晨延似乎对在这里碰上司洲有些意外,作为生意伙伴,两个人只是出于礼貌地寒暄几句。谢晨祎看着方才还和自己像小学生一样吵架的哥哥顿时认真起来,说了句不打扰便走出门口的时候,毫不掩饰地弯唇一笑:“来得也太及时了,特别特别谢你。”
“我也没做什么。”
“对了,”谢晨祎连忙领着两个人到桌边坐下,“难得来了,吃午饭没有?我请你们吧?”
白嘉言和司洲都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谢晨祎正式和司洲打了招呼,顺带感谢对方之前能来她的生日会。
菜品上桌,白嘉言大动食指,偶尔停下来和谢晨祎讨论演出方面的事。司洲插不上话,整顿午饭显得很沉默。
“刚进来的时候都没人看我们,果然钢琴演奏还是小众圈子,我还以为我真火了呢。”谢晨祎随口开了句玩笑。
白嘉言原本也这么想,然而偏偏没过几天,微博上有人发了他和谢晨祎以及司洲三个人从西餐厅走出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