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玩了,别露出这种表情,好像……见了鬼似的。”司洲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吧,我们先回去。”
……
白嘉言一直对司洲亲他的事耿耿于怀,至于具体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嘉言,”后桌的司洲突然抬手戳了戳他的背,“我放学去一下天台,你多等我一会。”
白嘉言没多想,点了点头。放学的时候他等在楼梯口,目送司洲顺着台阶上到天台。
他等了很久,一直不见有人下来,于是没忍住自己上楼查看。他脑海里忍不住预想楼顶发生的事,他不是傻瓜,知道约人上天台不是打架就是告白。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白嘉言越想越担忧,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他刚到天台,就看见另外一个男生抓着司洲的胳膊,地上散落被撕碎的情书的碎纸片。
司洲则狠狠地将男生甩开:“你到底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我不喜欢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懂吗?”
司洲用力过猛,男生摔倒在地,后者慢慢爬起身,不顾身上的污脏,绕开白嘉言往楼下匆匆离开。
“你没事吧?”白嘉言连忙凑上去,见司洲身上没有半点损伤才安下心来。
他认出刚才的人,是隔壁班的学习委员,和司洲一起打球,关系不错。
“他居然……”
“我也没想到。”司洲无奈,“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不过也没办法。”
朋友。
白嘉言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会突然把这个词对接上机场的事,下意识开口问:“你也亲过他玩吗?”
“没有。”司洲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很在意这个吗?”
“我……会受不了。”白嘉言没忍住幻想那样的场面,只是一瞬间就让他难受得像是身体被拧成了一团。
脸红,心跳,加上现在从假想催生而来的嫉妒,一切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白嘉言没有选择现在给它描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他不会想到,将来它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压在他的心底。
“你受不了我和他亲?”
“嗯。”
“……还是说,受不了男的亲男的?”
他没有受不了司洲亲自己。说不是吗?司洲该不会跑去和别的朋友亲着玩吧?
“……算,算是那样吧。”